门口的员工人来人往,无不向会议室里的“奇观”探去好奇的目光,甚至还有人录像……
付辛寒心比天高,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辱。
他掀起桌上能掀起的一切朝着门外砸去,破口大骂:“滚!!!”
“都给我滚!!”
那双阴戾的眼如淬了毒般,死死盯着柯律离去的方向,不甘心几乎呼之欲出。
忽然。
Alpha身形有些不稳的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散落了一地狼藉。
“啪嗒。”
沿着下颌边上,一滴殷红坠在了地上。
付辛寒察觉到后慌乱的擦干抹净,他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药。
由于手抖得太厉害,整个瓶身都被掀翻,一颗颗“救命药”散落满地。
这病发得猝不及防,再加上最近他劳累过度,病状也更明显。
Alpha只能匍匐在地,用指尖紧绷着朝前探去企图将“药瓶”够回来。
触及。
再推开。
再次触及。
药瓶却离他越来越远。
滚过一圈又一圈时终于停了下来,付辛寒看清了瓶身上已经泛黄了的字迹——
“一日三次,一次一颗。”
“仅限于我不在你身边时服用哦~”
“——沅沅”
这是一年前温沅与他结婚不久后,接手了付辛寒日常用药后的“杰作”。
他才发现。
他怎么才发现。
放在身边一年的小药瓶付辛寒怎么才发现。
或是呼吸逐渐变得有些困难,Alpha竟然捧着个小药瓶无声大哭起来。
会议室外簇拥着三两人群,权当付辛寒破产失心疯了,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帮扶慰问。
毕竟以后的财团姓柯不是付。
付辛寒用药物强制安定下病状,他将一粒粒小药丸笼络进了药瓶,视若珍宝一般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如过街老鼠般的Alpha伫立在大楼下长吁了口气。
还好他在国外还有部分资产没有转移回来,余下半生靠着这些也能滋润的过活。
“他在那!!”
“付辛寒在这里!!”
听到动静后付辛寒一惊,压低帽檐向着停车场快速走去。
身后的声响逐步靠近,他几乎时一路仓皇小跑的上了车。
极其刺耳的轮胎与地面摩擦过的声音兀然响起——
黑色的Benz与大队狗仔擦身而过,极快的开出了地下车库。
开上大道后付辛寒仍紧张的看着后视镜,他拉扯下领带,额角不断地渗出冷汗。
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他在维港的所有房产都将被回收抵押。
现在只有一条路能走——郴州。
Alpha一脚油门踩下,调转方向朝着成兰大桥行驶而去。
暴雨如注。
眼前的车灯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照亮了眼前的路——
以及一条突然窜出的流浪狗。
付辛寒立即扭转至方向盘,车势以不可控的力度朝着桥边撞了过去。
巨大的壁柱拦截了即将坠下桥的Benz,也将车撞得正反颠倒,面目全非。
一团火汽间,Alpha双眼倒灌着血水,半个身子撞出了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