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破了窗户纸似的,一脸勃然的维持自己最后的体面。
“温沅,你不要不识好歹。”
温沅已经习惯付辛寒突如其来的坏脾气了。
他语气轻飘飘的摆了下手:“随你怎么想。”
“少找我茬,我没心情和你吵架。”
温沅还要忙着画画赚钱呢,没那个闲情逸致和付辛寒玩猜谜游戏。
而且他也不在乎为什么Alpha的态度能转变的这么快?
就好似……过去的许多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付辛寒定在原地,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冷却掉。
宛若强行捧起被风吹走的流沙,用力越猛,温沅远离他的速度便越快。
第一次,他感到了不安。
看着温沅收拾好画架和颜料与自己错身而过。
付辛寒一手攥住了Omega的手腕,他自顾自的僵持了许久才憋出: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
“我好心好意过来想帮你忙,你什么意思?”
温沅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一会他还有事呢,没工夫继续陪着付辛寒耗下去。
“啪!”
那只紧攥着Omega的手被毫不客气的甩开。
“谁稀罕。”
温沅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室里空荡荡一片,冷风顺着一张一合的门倒灌而入,付辛寒不禁咳嗽了好几声。
路经那盆春兰时,Alpha条件反射的想起温沅说过的话。
他蹲下身,老老实实的把花瓣残枝拾掇了起来。
抬眼一看。
春兰未摘除的品种介绍的小牌子闯入了视线。
“春兰,中国传统名花。”
"常用来象征历经沉淀后才展露或被察觉的感情。"
“花语——迟来的爱意。”
“砰”的一声响,那盆无辜的春兰被Alpha随手摔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的管家冲了进来,一脸担忧:“少爷,您没伤到手吧?”
“温沅去哪了?”
Alpha面若玄霜,脸色实在是不好看。
见管家迟迟不回答,锐利的眼光直勾勾扫过去。
管家面露难色:“您没吩咐,我们也就没关注温先生去哪了……”
“不过——最近温先生好像经常早出晚归。”
“早出晚归?”
付辛寒眉一扬,他有些时候确实一天都看不着温沅。
管家微微颔首,又道:“应该是和朋友出去玩了。”
朋友?
付辛寒眉一紧。
温沅哪来这么多朋友?最近祁荷还在片场拍戏。
“少爷,您要是想留意温先生的去向,下次我帮您问一问。”
那位老人眉梢眼间带着些笑意,小心翼翼的向着Alpha打量去。
“……”
付辛寒淡淡的“嗯”了声:“要仔细点,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我汇报。”
良久,他垂着看着这满地狼藉,轻飘飘的问出:“你觉得——我以前对温沅不算好吗?”
还没等管家开口。
付辛寒又自顾自仰起鼻尖,冷哼了声:“我给他吃,给他穿,给他这么好的居住条件。”
“他应该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