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律目光一转,语气揶揄:“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医院里看看脑子。”
话一撂,他的步调快了些,迅速将人甩在身后。
“诶,说你两句你看你嘴巴毒的!”柯明谦无能狂怒-
Alpha才迈入宴会厅,迎面严沁如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付辛寒也紧随其后。
Omega眼梢都笑弯了,轻轻拍了拍柯律的肩:“真是好久不见了啊,阿砚。”
“伯母,生辰快乐。”柯律将那套龙泉窑瓷器递了过去。
“听母亲说您近些年爱收藏这些。”
严沁如又拍了拍Alpha的臂膀:“有心了,阿砚。”
“还有啊,挪威那一趟辛苦你了,辛寒身体不好,估计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确实不少。
不过是付辛寒的Omega添的。
柯律眉一挑,视线扫过付辛寒周身。
不在。
“阿砚。”
严沁如又唤了他一声。
Alpha回过神来:“不麻烦,事情一切进展都很顺利。”
“行,改天来南山墅,上次没来得及的接风宴,这次给你们补上。”
话音才落,严沁如又被簇拥着去别处应酬了。
柯律视线又一转。
他没有捕捉到那熟悉的身影。
香槟杯递到了他跟前,付辛寒眸一抬:“你在找人?”
柯律接过酒杯,轻抿了口,他将话题转移开:“身体好些了吗?”
付辛寒没多想,他轻咳了声:“还行,比在挪威好多了。”
他完全没将当着柯律面前羞辱Omega的事情当事。
反之做出了一副好丈夫的模样,替温沅道谢:“我生病那几天,多亏了你照顾温沅。”?
柯律不自禁开始思考,付辛寒嘴里的“照顾”到底正不正经。
Alpha以一种审视的眼神扫过付辛寒那张虚假的笑容。
“他也没给我添麻烦,谈不上照顾。”他碰了下付辛寒的酒杯后一饮而尽。
前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客人一茬接一茬。
付辛寒和他没聊两句就去招待其他人了。
柯律并不打算多留。
今天过来也只是应付一下柯冉的应邀-
偌大的落地窗前忽然飘起了雪。
这雪势不大,相较于挪威的简直是毛毛雪。
柯律扫了眼腕表,他该走了。
才转过身——
一阵清香顺着几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钻入了他的鼻腔。
柯律的心跳空了一拍。
他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服务生正端着几个花瓶,的小声议论落在耳边。
“快点把这些花处理了吧,不然又要挨批了。”
“谁过诞辰插两朵木槿花在花瓶里做装饰啊?”
“这花朝生暮死……多不吉利。”
“而且那个付先生好像很讨厌……”
……
不是他。
恍然回过神,柯律不自觉的蹙了下眉。
攥在手里的盒子在此刻显得分外沉重又多余。
Alpha踏入雪地,他径直朝着那个杂物桶走过去。
那几支单薄的木槿花积压了层薄雪,不经一折,花瓣轻飘飘的落了地。
一阵凛冽的风吹过,沁人心脾的馥郁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