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轻皱了下鼻子,左右看了眼这狭长幽暗的走廊。
他竟然一时间分不太清自己的房间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等到付家人收拾完东西,已经深夜。
温沅紧紧跟在付辛寒身后。他怕Alpha还在生气,一会又把他丢下,所以跟的很紧。
付辛寒一路上就没有对他有一个好脸色。
等到坐进车里,温沅这才安了心。
他倚在角落,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外面风雪交加,车行驶的很慢。为了顾及付辛寒的身体,后车座的热风开的很大。
把一身单薄的Omega都热醒了。
他紧蹙起眉,闷哼了声。
温沅身体不稳朝着前栽了下,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扶了下被隔板重击的脑门。
怎么全是汗……
朦胧的视线清晰了起来。
面前的手居然还在发抖,一种不妙的预感爬上心头。
车内的闷热让温沅本就滚烫的身体更是愈发躁动。
他降下窗,才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
“你发什么疯!”
一旁的Alpha被凛冽的雪风刺激得一激灵,他怒瞪了过来。
温沅只好迅速将降下的那道小缝儿关上。
他呼吸有些急促,整张脸涨得绯红。
湿漉漉的一双眼缓缓的盯向Alpha……
“付辛寒……我好像又到发情期了。”
即使付辛寒对于信息素的感知能力低下,但这充斥在这车内的信息素还是冲击了过来。
他呼吸一窒,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发情期了你就吃药,还有,把你的信息素管好——!”
温沅的药早就吃完了,上次去医生也叮嘱过他尽量少吃药。
发情期的躁动如浑身上下被火蚁啃食过一般,现在还被关在这逼仄的空间里。
Omega一口新鲜空气都呼吸不上来,他几乎窒息。
温沅捂着胸口,他轻轻拽了下Alpha的衣角:“我好难受……你送我去医院行吗?”
“我、我没有买抑制药。”
Omega不会再求付辛寒给他信息素了。
他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啪!”
温沅的手瞬间被大力拍开,被信息素刺激得不清的付辛寒更烦躁了。
:“不是爱和我顶嘴吗?”
“不是刚刚还挺能耐,挺嚣张的啊?”他靠在椅背上,轻佻嘲讽。
“现在怎么不继续了?”
“啊?”
Alpha嗤笑了声,根本没打算管他。
温沅紧咬着牙根,随着心跳声在耳边愈发快速。
他已经到了缺氧的极点——
“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带我去医院?”
付辛寒弯起唇,露出了个恶劣的笑:“求求我,也许我还会大发慈悲……”
Omega紧蹙起了眉头,把眼泪收了回去。
视线从朦胧再到清晰——忽然,手上那淡黄色的小兔子创可贴格外显眼了起来。
垂下睫,温沅说出口每一个字都在发颤:“求你。”
“听不见。”付辛寒得寸进尺。
温沅忽然明白了那场宴会中雷铮的搭讪,以及付辛寒的调笑是什么了。
是羞辱。
一种莫大的委屈在心头化也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