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青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的歉意。
“在你抱着我……以为我什么都听不到,一个人在那里哭着说对不起的时候……”
青的声音很轻。
“其实……我都听到了。”
“我听到了你说,‘对不起,青,是我没用’。”
“我听到了你说,‘如果我再强一点,就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我听到了你说,‘我誓,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还听到了……你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青每说一句,春子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那些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最脆弱、最狼狈的独白,原来……全都被她最想保护的人,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那份在绝望中迸出的自责与悔恨,那份以为永远不会被窥见的软弱。
“你……”春子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羞耻、震惊、还有被看穿的慌乱。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青的面前,是那个强大、可靠、无所不能的春子。
即使是在最绝望的时候,她也努力维持着这份形象。
却没想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早已被尽收眼底。
看着春子那副快要石化的样子。她松开环抱着春子腰肢的手,捧起她那张通红烫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傻瓜,”
青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春子的脸颊,声音里充满了心疼,“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对我来说,那个浑身是血,却依然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的春子,是全世界最帅气、最强大的人。”
“所以,不要自责,好吗?”
青的额头,轻轻地抵上了春子的额头。
“因为,我也一样啊。在那个时候,我也在心里誓,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这太过了。
温柔、体谅、告白、心意相通……这些柔软得一塌糊涂的东西,像潮水一样涌来。
她感觉自己正在融化,正在变得不像自己。那种失控感,那种被彻底看穿、被温柔包裹的无力感。
她必须做点什么,必须夺回主导权,必须让这个女人闭嘴!
『不行……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我真的会……会变成一个只会哭的笨蛋……我才是……我才是在上面的那一个!』
一股混杂着羞恼和冲动的热流,从她的脊椎一路窜上头顶。
“……你……你在说什么啊!”
话音未落,春子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纯粹的情感交流。
她一把抓住青睡袍的衣襟,用力将她往床上扑到。
春子的嘴唇,贴在青那柔软的唇瓣上。只是用尽全力地碾磨、啃咬,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势,来堵住那些让她心慌意乱的甜言蜜语。
她强行撬开青的齿关,将自己的舌头,蛮横地、毫无章法地捅了进去。她胡乱地扫荡着,搅动着,因为内心的慌乱而显得杂乱无章。
随着这个吻的加深,春子顺势将青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她整个人都覆了上去,用身体的重量来强调自己的地位。
那对丰满挺翘的乳球,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与青饱满的胸脯紧紧地挤压在一起,柔软的乳肉被压迫变形,紧密地贴合着,传递着彼此灼热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
“唔……嗯……”
青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春子那张因激动、羞愤而涨得通红的脸,眼中满是宠溺和爱怜。
她知道,这是她的春子在害怕,在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掩饰着那颗柔软的心。
青顺从地张开嘴,任由那只笨拙的小舌在自己的领地里横冲直撞。
主动地伸出自己的舌头,去迎接、去缠绕、去安抚那份狂乱。
她的手臂,缓缓地环上了春子的脖颈,手指轻轻地插入了她那柔顺的银色丝之中,用最温柔的动作,回应着春子的粗鲁。
渐渐地,春子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在青的包容下,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那份啃咬的力道,变成了轻柔的吮吸;那份横冲直撞的掠夺,变成了相互的纠缠。她们的津液交融在一起,顺着嘴角滑落。
当两人终于因为缺氧而分开时,春子无力地趴在青的身上,将脸深深地埋进了青的颈窝里。
她的肩膀,在微微地抽动着,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青的锁骨上。
两周后,青的身体差不多痊愈了,春子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正懒洋洋地侧躺在柔软的沙上,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那只失而复得、完美如初的左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抛接着一颗苹果。
房间的另一边,青正坐在梳妆台前,她穿着一条淡紫色的吊带睡裙,细细的肩带滑落在一边,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
她正用一把精致的木梳,耐心地梳理着自己那头如同海藻般浓密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