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敲打着键盘,想要把总裁办公室的监控调出来,但却遇到了大麻烦——那严防死守的防火墙看起来不仅是高新科技的产物,甚至还有类似于警方的反监控和抓取功能,差点就顺着Ip嗅探反过来入侵我的电脑了。
“啧……这什么东西?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先进的防火墙?”
我挠了挠头,一时间对于这个戒备森严的防护系统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借助妈妈手机里的监听软件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夏总,久仰久仰。”
“洛总果然年少有为,这么年轻就已经主持了这么多项目……”
我听着两人相互吹捧的客套话,将总裁办公室的防火墙代码截图到了黑客群里,询问是否有人有解决方法。
很快有人回复我
“这是『雄鹰』那边的国防项目,我之前去交流学习的时候,那边的安全主管给我展示过。”
“你在哪里见到的?这种防火墙中间有一道程序,如果没有对应的密钥的话,只能用穷举来硬解。”
我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深深地皱起了眉毛。
尽管对方措辞谨慎,但“雄鹰”这个词指代了哪个国家,我还是心知肚明的。
公司是个跨国级别的财团,但在总裁办公室使用别国军方的防火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我调用了大厅里的摄像头,微微旋转角度,让它对准办公室内——尽管只能看到一半的画面,但也勉强够用了。
落地窗透进阳光,洛闵行坐在桌后,西装笔挺,笑容温和;妈妈坐在他的对面,我能看到洛闵行倾身向前,语气关切地问了句什么,估计是关于她伤势的。
妈妈微微一笑,姿态从容“好得差不多了,谢谢你那天帮忙。”
她的声音通过我植入的窃听脚本传过来,不带任何的暧昧或者特殊情绪,就仿佛之前在房间里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洛闵行笑得更深,摆手表示不用谢,递给她一份合同。
我盯着屏幕,心里的复杂情绪翻涌。
妈妈的冷静,她的独立,她在商场上的敏锐,总能让男人折服。
洛闵行也不例外,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显然是表现出了几分欣赏——这样的男人我见得多了,以夏澜萍这样的绝代风华,能够见到她而不倾倒的人确实不多。
但我的心中对于洛总,确实还是感激占了大多数,至少他没像那些油嘴滑舌的中年男人一样,令人心生厌恶。
他们开始谈论合作的细节,两人的谈话都格外的专业和冷静,我不怎么听得懂,只能挂在一旁,顺手处理起了工作。
洛闵行指着条款,手不小心碰到妈妈的手指,她瞥了一眼,没抽回手,继续说下去,像是没当回事。
“抱歉……”男人微微笑了一下,礼貌地点点头,迅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妈妈也只是回以礼貌的微笑。
他们谈了半个多小时,气氛从试探到缓和,合同细节一点点敲定,洛闵行偶尔插科打诨,妈妈也会回以浅笑,气氛轻松得像老朋友。
此时的场面已经完全进入了公事公办的环节,没什么看下去的必要了,于是我便打开设计软件,开始赶起了项目进度。
“唉,上司亲自来催,总不能一点东西都不做吧……”
……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回到了正轨,我在公寓和妈妈的别墅之间两头跑,工作上忙着推进项目的进度,回到家里则尽量多陪陪妈妈——而妈妈脸上的笑容也比往常多了几分。
某天晚上,我甚至主动下厨,熬了一锅鸡汤,妈妈靠在岛台边,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头随意扎成马尾,笑着打趣我“儿子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以后谁嫁给你可有福了。”
我翻了个白眼,舀了一碗汤推到她面前“少贫嘴,喝你的汤。”她接过碗,喝了一口,眼睛弯成月牙“不错,我儿子长大了。”
女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笑意,在那一刻,她不是那个杀手一样的人物,她只是我的妈妈,那个会为了一碗鸡汤夸我半天的夏澜萍。
就像每一个平凡家庭里的妈妈一样。
每天晚上,我都会打开电脑,调出监控画面,盯着妈妈的一举一动——我并没有窥视和监控的癖好,我仅仅是担心她的安危,如果她能掌握这种乎常理的力量,那也就说明,妈妈遇到的危险可能也是乎常人的。
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父亲,我不想连妈妈也失去。
她的帕拉梅拉每天按时出入金苑小区,路线规律地在公司、健身房和一些办公大楼间巡挲,偶尔去一趟市买菜,一切都显得如此正常,我甚至偶尔会怀疑——难道我那天看到的,真的只是一场幻觉吗?
这天晚上,我刚从公司回来,瘫在公寓的沙上,手机震了一下,是妈妈来的消息“儿子,今晚不用等我吃饭,晚上还有个合作。”
晚上的……合作吗?
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条小巷里,三棱军刺和裙摆的共舞……
“啧。”
抿了抿嘴唇,我合上手机,打开笔记本,屏幕蓝光照亮我的脸。
妈妈手机里的监控app显示,她此时正在自己公司里移动着,很快,她应该是上了某台车,屏幕上显示的光点慢慢地在城市地图上移动着。
而那台车……是洛闵行的黑色迈巴赫。
我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台平稳行驶着的迈巴赫s68o,银黑色的庞然大物在车流中灵巧地行驶着,像是一条鲸鱼在大海中摇头摆尾。
“又是洛闵行……”我低声念叨着,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入侵一个行车记录仪对我来说毫无难度,更别说那台迈巴赫早就被我标记上了,甚至不需要在茫茫车流中把它筛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