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似乎对于所有情侣都有着吸引力,唯独对安池和苏要。
网上有着一种留言,说是有钱人一年四季都穿得潮流,原因无他,只是有钱人总是在暖气里生活。
苏要就是那种一直生活在暖气里的人,结果现在却和安池走在十二月底的大街上,想来想去,还是随着孩子来吧,不然倒显得自己太过老气横秋。
但安池会洞察人心,他将苏要的感受都看在眼里,提出他想回去抱着她睡觉这样的想法,他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苏要看他的样子,调侃:“不像很久没睡好的样子,倒像是很久没有性生活的样子。”
安池勾唇,“苏要,你这个人真得是精虫上脑。”
两个人好像都默认,他们说这样的话已经不需要再有任何一方进行反驳,不似往日。
两个人说是要回家,其实在商场里躲着风,也聊到了快十二点,苏要看看时间,一下子拉住安池的手,“快去广场!要十二点了!”
安池被他拉起身,一起跑向外面,正好大屏倒数,还有五秒。
苏要看向安池,“三!二!一!新年快乐!苏安池。”
她的眼里亮晶晶的,不似星星那样的闪烁,是她与生俱来的光芒。
人群明明很挤,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安池都看不到,他的眼中已经被光芒遮盖,他只能就看到苏要,只能看到今日独属于他的苏要,而他永远是“苏安池”,苏要的一只宠物。
安池抱住苏要,哼声说:“苏要,你今天怎麽这麽好?”
“我之前不好吗?”苏要反问他。
好,一直都很好,不然他也不会爱上她。
不过安池并没说出口,只是说抓住她的手,暖了暖,“回家吧,好吗?”
“好。”她的白皙放在他的掌心,双手十指紧扣。
还是如常,安池抱着她躺在市中心的主卧床上,他十八岁的那夜醒来便是如此,经过了这麽多年,还是这样拥她入睡。
苏要总喜欢在合适的时候煞风景,“如果我一辈子不想结婚呢,安池?”
“苏要。”安池的手拢着她紧了紧,口气略带一丝严肃,明明一切都暗示到位了,现在为什麽又要反悔?
苏要用手臂挣了挣,“安池,你听我说,我可以和你谈恋爱,但我不想结婚,如果有了孩子……可以和你姓。”
似乎这句话说出来很艰难。
安池笑了,他没有因为苏要不愿意结婚而生气,反倒因为孩子跟他姓却笑了。
“孩子不跟我姓,跟你姓。”
“好。”这句话,苏要答应得最爽快,本来她就想让孩子跟着她姓,但碍于安池那麽期待婚姻这件事,而自己可能无法给他而愧疚。
被她答应这麽爽快而呛住的安池调整好後才柔声询问:“为什麽不愿意和我结婚?”
“和你结婚,我很吃亏。比如离婚後夫妻共同财産,我要分给你一半我的财産……”
她还没有说完,安池先抢一步回答,“我们可以写婚前协议。”
“那我也会很亏啊,万一以後你的财産会超过我呢?”
安池一下子哑口无言。
然後苏要又列了一堆坏事,结婚对她而言好像就没有好处。
安池听着她说话,没有再打断她,等她说完以後,心里清楚了这是苏要的顾虑,她可能恐惧婚姻。
但苏要又说了一堆自己并非对安池有意见的解释。
然後他就亲了她一口脸颊,说:“不要想太多苏要小姐,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我是独属于你的,也是只听从你的。”
苏要被他亲了一口又说了一堆情话,有些晕,甩了甩手,“睡觉睡觉。”
“你是害羞了吗?苏要。”
“没有。”
“你害羞了。”
“没有!”
“别乱动苏要,不然我要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