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祝
因为葛进的事,苏要便把这些怒气撒在了白路通身上。
越是入秋,雨也愈发频繁,玻璃落地窗前俯视衆生的滋味依旧是苏要的。
在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硝烟又要掀起,苏要没有股份,也没有席位,而是让苏文榭坐上了其中一个位子。
有人想要卖苏要人情:“来,给苏小姐上个位子,来苏氏没有位子怎不笑话。”
“不必了伯伯,我倒是觉得站在这里的滋味还挺好的。”苏要得体地笑,说话还带着垂头的低位模样。
在场的各位都是董事会里的大股东,对于苏要的态度只有好,毕竟像苏要这样一直愿意为他们低头的董事长不多了,原先有苏青叶那样强势的人掌控,後面又有白路通这样狂妄的人控局,相较于这两者,苏要对于他们来说算是救星一样的存在,在位时对他们和善以待,无论怎样说法让他们进行投资,也都不会让他们亏本。
男人还没多说几句客套话,白路通就已经进门,其实像这种股东大会,苏要就算有股份,也很少参加,越位的权力不该出现在她这样的人身上,总会有人说闲话。
“苏总真是大驾光临。”白路通身边的助理为他拉开座椅,他顺势坐下,眼里死死盯着苏要。
苏要不过莞尔,今天的会议,她连葛进都没有带,其实甚至今天的会议,她都不该进门,身上没有一定份额的股份,怎麽参与这样的会议。
也是苏文榭给她的机会,她体验了给别人当助理的乐趣。
“白总说笑了,今天我作为文榭的助理,怎麽也不敢越位称自己一声苏总的。”
白路通不愿跟她再拉这种家常话,对于他来说,这麽多年陪着苏要“闹”这一出,已经算是他的仁至义尽,而苏要就应该乖乖听他的话,和他相守一生,明明这麽多年来,她只跟他在一起过,她有什麽理由和那些男人在一起。
所有人都就位,今天的会议内容还是要针对白路通是继续任职还是卸职展开。
苏文榭从白路通进门以後就一种想要将白路通大卸八块的眼神看着他,但自家的姐姐早就嘱咐过不可以乱来。
苏要最後还是没有坐下,白路通不发话,在场的人也没有提及的必要,而白路通一直在等待苏要的要求,对他主动说出的话。
可是苏要从不是那样的人,本就是撕破脸的结局,何必假惺惺。
剑拔弩张,一句“我尊重大家的决定”,白路通就已经施下威压。
而苏文榭却傻傻地告诉所有人:“苏氏本就姓苏。”
他自己也知道这句话根本不适合在这种场面说出来,无奈的是苏要要求他这样说。
既然傻,那就傻得透彻一点。
选举这样的事,看起来紧张地要冷冻空气,但实际上并没有多难熬,无非就是等人说说几句客套话和建议,然後点出自己想要选谁而已。
苏要自然毫无疑问地明白苏文榭一定会获胜,而白路通似乎还以为自己前几天的谈话会奏效。
对于苏要来说,苏氏走到今天,任何一个人的贡献都不应该被磨灭,无论这些叔叔伯伯有多麽爱说废话却不干实事,可是既然投了钱那就是对苏氏有贡献。
最终的选举结果让白路通大跌眼镜,不过还是怀着气愤,警告所有人自己的离开将是多麽大的损失,苏要只不过是忍不住一笑出声,“白总,真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白路通做出警惕的摸样,双眼微眯,眉头紧锁。
苏要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为他抚平眉间,视线从上往下,与他对视,慢慢的,极其磨人,“白总退任以後,倒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海外産业,并不是所有的投机取巧都是那麽一帆风顺。”
“走了,文榭,今天谢谢各位叔叔伯伯鼎力相助我们文榭,还请各位以後多多关照我们文榭这个小辈。”领着苏文榭出门,甚至为了表达感谢,苏要还鞠了一躬,站在门口也不惧怕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这样谦逊的形象。
苏文榭全程都是懵圈的状态,在最後上了苏要的车,说了一句:“这麽容易吗?”
“没那麽容易,两边背後做了多少事都不知道,白路通从海外回来,这麽多年仍然不懂国内并不是以谁的能力强谁上任这样的规矩,更何况在苏氏这样之前垂死挣扎的地方,任人唯亲这样的事比比皆是,他是找人谈话,而我也会找人聊天啊。”苏要今天心情好,也是陪苏文榭多说了两句。
“那……要不要帮安池那孩子?”在苏文榭眼里,苏要本意就是为了帮他才会拿回苏氏的掌权。
苏要思索了没一会儿,就说,“看你自己。”
“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