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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腻(第2页)

他本想说“爱”,可总觉得太轻浮,明明前段时间还是可以随意对苏要开些玩笑,可轮到“爱”这个字,竟比那些玩笑还要难开口,明明在心里已经预设过许多遍的话,还是这样难开口,突然想起一首歌——《爱你在心口难开》。

他想着,突然莫名轻轻哼哼这首歌,“嗯哼哼哼哼哼哼~”

还没等苏要再次“警告”,只是听到旋律,苏要笑出声,“音乐细胞这麽强,以後准备进娱乐圈记得找我。”

安池意识到,干干笑两声,听到她那边本是轻轻的吵杂声,突然加了些风声,“准备上车了?”

“嗯。”苏要只是回复,却丝毫没有挂断的意思,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只是他这样一哼,确实吸引她,她好奇为什麽安池竟然有这麽好的心情,明明自己并没有答应一定回去见他。

这次竟轮到安池来说结束,“那就挂了吧,你去忙。”

只是他还是听到她的“好”後,等待她的挂断。

就像他在这段感情中永远将主动权递交给苏要,没有威胁,没有引诱,只有哀求,随时等待着苏要的垂怜。

苏要挂断电话後,葛进和苏文榭都看在眼里,葛进本想说些什麽,但还是没有开口,倒是苏文榭肆无忌惮,“姐,你真看上这小子了吗?”

其实,苏文榭的教养一直很好,虽然一直是个纨绔子弟的模样,但该出于的礼貌,他也不会落下。只是容易心直口快地说些自己的看法,例如一开始对安池的嫌弃,可如今安池回国後的大变样,他也不是那麽不懂事的人。

现在的安池比他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他也不应该再去嫌弃他这样的人。

苏要仔细思考了一下,往日她只会立刻做出反驳,但对于最近的种种,她总觉得应该认真去思索这件事,或许有过心动的瞬间,但并不足以她去做出付诸真心的行动。

往日她不愿意去做这种思绪的攀缠,是因为会影响她对于其他事情的判断力,可如果这件事没有做出决定,便会一直会影响自己的脑海,那她愿意选择面对,或者一如从前一样逃避。

“现在应该不算看上。”斟酌地出口,在苏文榭眼里就是一种否定意味的态度,可只有葛进明白苏要内心的不确定性。

处理新加坡的事说快也不算快,说慢也不算慢。

几乎是一天的会议谈下来,苏要看得出来态度很好,可也仅仅限于态度好。

苏要被他们“踢皮球”踢得有些恼火,但还是抱着应有的理性,笑里总是藏着刀。

晚上的三个人,除了葛进还有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形象,苏要是直接累得瘫倒在沙发上,而苏文榭进门的时候也是累得躺在床上。

苏要看了他一眼,“你怎麽也很累的样子?”

她明明记得苏文榭玩了一天。

“对啊,新加坡太久没来了,玩一天很累的,好吧?而且明天我还要去潜水,更累了。”

苏要听着苏文榭的话,只是嘴角抽了抽,没说话,吩咐还在办公的葛进,“两手工作,全做好了没?明天再去一天,再看看。晚上给我订机票。”

“差不多了,而且刘总已经入局了,只是裴总那边发来消息,说不陪您玩了。”葛进一边查看机票,一边回复。

他听到机票的时候就已经清楚苏要要做些什麽,他没办法阻止,也不能阻止,面上也不能透露任何不满,他答应过,生活和工作分开,可是真正的人哪有这麽容易就分开这两者的,只是心里有着五味杂陈的堵塞。

苏要长叹一口气,“看来还是裴之惜聪明些,这麽快就看穿了。”

“情感会使人麻痹。”葛进突然搭上这样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苏要知道,他是在形容白路通,毕竟白路通并不算笨,而她刚刚那句话就无疑将白路通放在了比较的低位。

“我知道,可是,你不感觉自傲也会让人陷入盲目的漩涡吗?并非所有人都重情重义,白路通不是你,你不该这样轻易下定义。”苏要直接把葛进堵死,她比他更了解白路通这个人,或许葛进是个重情义的人,但白路通绝对不会,他的骨子里只有流淌着白利宁那样的自我,包括他的所有行动都是自我感动的一部分。

总有人说苏要不该用多年前的一件事去判定一个人,人都会变的。

这句话可笑的并不是人都会变,苏要明白这个世界总有人变好,也有人变坏。

而是它抹去了之前所经历的伤害,无论是谁都不该替她原谅曾经的痛处,包括如今的她自己。

白路通总以为现在的苏要不会再在意那件“他自己无法掌控的事”,可当年没有选择原谅,如今的她说再多无所谓的话都是放屁。

经历过“真正无法掌控自己的安池”後,苏要就想得特别清楚,当年的事究竟有没有苦衷,只有当事人清楚,而她要做的并不是理解这种“苦衷”,而是了解自己受到的伤害,然後再报复回去,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葛进明白自己多嘴後,垂头,又表达自己的歉意。

苏要看着他,“不用这样,你本身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样想别人也是对的。”

一切都尘埃落定後,葛进才退出套房,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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