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要不清楚她所谈及的“张朴韫”是谁,看向身後的唐排。
“他是您说的大屏幕上的人,问他想不想进娱乐圈,我就想着您吩咐的事,我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所以就自己开车去了,把他接到公司里。”唐排老老实实回答。
苏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着女生说:“私生啊,那去警局吧。”
女孩明显慌乱,“明明追得不是你们!你们不能这样。”
“呵,你在a市问问,有没有我苏要不能的事。”她的面上不改,苏要挥了挥手,让保安带她走,“我的律师会跟你谈的。”
“苏总……”唐排站在身後轻轻啓唇。
“你想放过她吗,排排。”一说就能戳中心思,“对这种人的善意就是对自己的恶意,她确实追得不是你,但如果今天让她追到了那个什麽张,算了不重要,那我们公司要负责任的。”
“知道了,苏总,但我最想说的还是谢谢你。”唐排突然抱上苏要,眼里怎麽也憋不住地落下泪水。
苏要被这样一下子的动作震住,她缓了缓,还是抚着唐排的後背,柔声安慰道:“没事的,不是你的问题,下次去接这种人,记得要用公司的车,别用自己的车了,乖,我们回家。”
唐排的状态不算好,苏要自己上任,开车带她回家。
唐排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苏要摸得清楚,但速度并没有很快。
“苏总,你说,人一定要结婚吗?”
苏要有些摸不清头脑,唐排突然这麽一问倒是让她不知道怎麽说,但她看了看情绪还是不太稳定的唐排,想着转移话题可以对唐排好些:“其实不一定,我今年都三十多岁了,不还是没结婚。”
“可您和我不一样。”
“是的,我和你不一样,可是我们同为女性,同为人。
如果你先入为主地去认为我和你之间的个体差异,那我说得任何话对于你都不具有价值意义,只是你忽略了在个体差异之外,我们也有交集。
人的生活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们不需要去用一件事,或者说你特意提到的结婚来证明自己在特定阶段的价值。
所有人都在这个时间段去做的事,一定是正确的吗,少数服从多数的定义,对于少数人,你又怎麽知道一定是好的而不是一种悖惘的选择呢?
所以我想说,无论阿姨怎麽样催婚,你所做的应该是顺从内心,而不是顺从别人。
如果,结婚对于现在的你是一件好事,我可是双手赞成的,如果不是,那我就双脚赞成,怎麽样?”
苏要的话总会在这种方面显得像一湾流水潺潺,缓缓滑过唐排的内心。
苏要总说太多的利益熏心,让她以前的细腻感性都变得荡然无存,可无论如何,人真正的底色就像白纸上覆满了颜料,从外面看,它永远是缤纷多彩的模样,可当抽丝剥茧的时候,那华丽的躯壳也抵挡不住内里的洁白无瑕。
将唐排送到楼下的时候,苏要笑着说:“看来今天不是助理送老板回家了,车先借我用用,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怎麽样?”
“不用了,苏总,我可以坐地铁。”
两人还没有聊好,车外传来敲窗声。
苏要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想不起名字,只感觉认识。
唐排反而略显紧张,她的手握住安全带,“苏总,我先回去了。”
苏要握住她开安全带的手,下巴对着车外的人扬了扬:“他是不是那个私生追的人?”
“是的。”唐排咽了一口口水。
“有事记得联系我。”苏要说完这句话,松开了手。
她看得出来两人绝对有些事,只是唐排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勉强,毕竟是员工自己的事,但涉及到唐排人身安全,她还是不免嘱咐一句。
“知道了。”唐排回答完就下了车。
那个男人跟着唐排上了楼,苏要看她安全回家,自己也开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