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的凤梨酥。
见她半天没有接,顾屿白直接把袋子放在她座椅上:“什麽时候想吃再吃。”
俞夏一愣,把袋子拿起来,放到自己腿上,犹豫了一下,才扭过头去问:“是上次发的那个凤梨酥?”
和她给冰粉阿姨买的同款那个。
顾屿白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上次在公司发了一次,感觉反响还不错,就再买来尝尝。”
俞夏把身子转回来,呆呆地抱着袋子,不知道说什麽了,于是就“哦”了一声。
顾屿白问:“知道去哪里接伯父伯母吗?”
“知道,”这个俞夏爸妈早就发消息告诉过她了,“就是金皖大酒店。”
说完她又发觉有点奇怪,这不是作为合作方顾屿白知道的事吗,干嘛还来问她?
俞夏皱了皱眉,想了想,又转过头,看着他问:“你不是知道吗?”
说完,她就看到顾屿白输入了导航地点,然後目光平直地朝她看过来,表情自然到像理所应当一样,轻笑一声,说:“是知道,但想多和你说说话。”
俞夏耳根爆红。
急忙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顾屿白看着她通红的耳根,嘴角向上扬了扬。
—
很顺利地在酒店接到俞夏爸妈。
本来夏爸夏妈是说让俞夏一个人来送就行,但没想到顾屿白也跟着来了,而且不仅来了,还给他们买了礼品,一个人忙上忙下,帮他们收拾好行李箱搬到後备箱里去。
做到这一步,夏妈都有点意外拉着俞夏的袖子,看着顾屿白搬行李的背影,悄声道:“你这老板人还挺好,不仅亲自送机,还包服务,接地气的嘞。”
俞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还行吧。”
夏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俞夏被她妈看得心里更一虚,急忙推着她妈往外走:“哎,妈走了走了,上车上车。”
夏妈被她推着上车,也就没再细想。
等到了机场,夏妈又问抓着她问,问她:“真不和我们回去?”
听到这句话,顾屿白推行李箱的手一顿。
“不去,说了过年回来。”
“行吧,”夏妈也不再强求,“本来是怕你在这边受委屈,现在看来你们老板人还行,我和你爸也放心了。”
说到老板这两个字时,俞夏飞快地看了眼顾屿白,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心虚还是紧张。
不过好在顾屿白脸上仍然是淡淡的没什麽表情,这让俞夏放了心,应该是没听到。
“你在这边要多照顾照顾自己,人是铁饭是钢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别太累了,该休息就休息。”夏妈不放心地嘱咐。
“知道了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太煽情的话,当着顾屿白的面俞夏也说不出来,只好催着他们:“您和爸也赶紧进去吧,家里不是一堆事嘛。”
夏妈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俞夏停了动作,然後夏妈笑盈盈地对跟在她身後的顾屿白说:“顾总,多亏您照顾我们夏夏啊,以後她要是有什麽做的不好地方,也请您多多指教,毕竟她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个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您这麽一个靠谱的老板,我和她爸也要放心许多。”
“妈!”听到这话,俞夏着急地喊了她妈一声,想阻止她妈继续说下去,羞耻的想死。
但偏偏这时,顾屿白微笑着点点头,语气很轻柔地说:“她很好,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您和伯父放心。”
俞夏唰的一下,不仅耳根红,脸也红了。
“诶诶诶,那就好。”夏妈没注意到俞夏的变化,跟着夏爸推着行李往里走,跟俞夏道:“夏夏,妈妈走了,有什麽事就跟妈妈打电话。”
“嗯。”俞夏跟她妈挥了挥手,“爸妈,一路平安。”
夏爸夏妈也朝她挥了挥手。
直到视线里看不到她爸妈的影子,俞夏才垂下了自己的手。
不知道为什麽,明明出来也是自己出来的,回去也是自己拒绝,但在这一秒看到消失在人群里她爸妈的影子,俞夏産生一种不舍的感觉,心里酸酸的。
人的情感真的是很复杂的东西。
不过还好,过年就见到了,也没有多久。
想到这里,俞夏心里又才舒服许多。
俞夏调节好情绪,正当她收回视线,准备转过头往回走时,顾屿白不知道什麽时候到了她的身边。
身旁多了一道笼罩下来的影子,俞夏一愣,擡起头。
然後她撞进顾屿白低垂的眼眸,听到他含笑的声音,学着她妈妈的称呼,说:
“夏夏,你的脸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