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周宴泽脸上都是被打断的不悦,眼睛里都是对亲爹浓浓的嫌弃。
周慕谦尴尬的眼睛盯着白墙看了一遍又一遍,“别说你嫌弃了,我自己都嫌弃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周宴泽:“那要不您现在站起来走两步,离开我家的大门?”
周慕谦:“我今晚找你有事要说。”
贺雨棠乖巧地道:“我去给伯父泡杯茶。”
上好的绿色茶叶放到瓷杯里,水烧开到摄氏度,滚滚热水浇到茶叶上,颗粒状舒展成长方形的嫩叶。
贺雨棠端着茶水走到沙前,纤纤玉手执起茶盏,将泡到芳香四溢的茶水放到周慕谦眼前,而后是周宴泽。
“伯父,你们聊,我先上楼休息。”
她自觉回避去了二楼。
没有去客房,她既然答应来他家过夜,虽然还是害羞,但也没有扭捏,直接去了他的房间。
推开他卧室的门,冷冽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贺雨棠走到那张偌大的双人床前,雪白床单上,他换下来的黑色内裤灼目显眼。
周宴泽有洁癖,不让佣人随便进出他的房间。
像内裤一类的贴身衣物,都是他自己洗。
他出身豪门世家,身上却没有丝毫公子哥的骄奢淫逸。
贺雨棠坐在柔软的床垫里,眼睛望着那条黑色内裤。
白嫩手指将那条内裤勾了起来,展开,盯着中间的位置打量。
脸颊开始不受控制的升温。
翻看了一遍,确认这是穿过的。
想起以往,每次她和他一起睡,第二天醒来,她的内裤都已经被手搓洗好,干干净净,并且烘干。
她手指勾着他的内裤站起来,走到洗手间,倒上洗手液,把内裤浸泡在里面,双手带着力道地搓揉。
此时,一楼客厅,周宴泽有些急不可待,催促道:“别光顾着喝茶了,说事,茶你回自己家再喝。”
周慕谦不悦地瞪了不孝子一眼,“喝杯茶能耽误你多少事,还对我横眉竖眼的,都说儿子是老爸上辈子的情人,我看我像你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专门来还债的。”
周宴泽:“快别说这么侮辱我的话,你上辈子要是我的情人,那我得造了多大的孽,眼有多瞎!”
周慕谦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这下是一点都喝不进去茶了。
他开始说正事:“你舅舅商落辞今天来找我,说你为了把他手里的股权骗走,对他下药!”
周宴泽一脸坦荡,“是,我确实对他下药了。
周慕谦:“他说他一下子昏迷了三天才醒。”
周宴泽:“第一次给人下药,没经验,剂量放的太大了。”
周慕谦:“……”
“你当给猪下药呢,一下抓一把!”
周宴泽:“明天我就告诉舅舅你骂他是猪。”
周慕谦脑袋有点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又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不再失语。
“所以你对给自己亲舅舅下药这件事,没有一点悔意是吗?”
周宴泽:“别说给自己亲舅舅下药了,如果当初璀璨星途公司的股权在你手里,为了帮她夺回股权,我会眼都不眨,给你这个亲爹下药。”
周慕谦双眼一黑,被气得差点一头栽死在地上。
“好好好,好得很,你这个儿子我真是没白养,养的真他奶奶的值!”
周宴泽:“明天我就告诉奶奶你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