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棠咬着下嘴唇骂周宴泽一句:“变态。”
周宴泽拿起一块玫瑰红色的香皂,先在自己手上打出丰富绵密的泡沫,然后涂抹到她手上。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手腕处缓缓下滑,细细揉搓她的手背、手窝、手指,绵密的泡沫湿滑细腻,他漂亮的手指在她指缝里游走,像一尾灵活的鱼。
把她双手的每一个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打开水龙头,清水冲刷掉泡沫。
周宴泽拿起毛巾,准备给她擦手。
贺雨棠把手一下缩回去,闻了闻,细细的眉毛皱在一起,“咦——,还臭臭的。”
周宴泽趴在她手上闻了闻,“哪臭了,不挺香的吗。”
贺雨棠闹着说:“还要再洗一遍。”
周宴泽握住她的手,按照刚才的步骤,又洗了一遍。
贺雨棠又闻了一次,“还要再洗八遍,还臭臭。”
周宴泽拽来架子上的毛巾,裹住她的双手,帮她擦干水渍。
“洗八遍你的手都要裂开了。”
贺雨棠哼了一声。
周宴泽把毛巾放回架子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别胡闹,什么臭臭,香的蜜蜂都要飞过来趴你手上采蜜了,你那都是心理作用。”
他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饿不饿,该去吃饭了。”
贺雨棠低着头,“我不饿。”
周宴泽:“不饿也得吃饭。”
贺雨棠:“好吧。”
此时贺雨棠身上只穿了一件周宴泽的西服外套,睡裙被他撕成两半,现在还在地上扔着。
敲门声这时候响起来,旋即是贺京州的声音:“小七,起床了吗?”
贺雨棠想说起床了,周宴泽的声音低低传进她的耳朵里,“昨晚我忘了锁门。”
贺雨棠双眼瞪大,耳边听到了拧门把手的声音,着急忙慌地回门外人的话:“哥,我还没起床。”
贺京州拧门把手的手掌松开,“该起来了,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贺雨棠:“好,哥你先下楼吧,我一会儿就下去吃饭。”
贺京州站在门口默了默,抬脚往周宴泽的房间走。
拧了一下门把手,顺利推开门,走进屋,没看到有人在。
贺京州给周宴泽消息:[走了?]
周宴泽:[没,在花园里欣赏郁金香]
贺京州:[你脑子抽了?郁金香春天开,现在秋天了]
周宴泽:[你这人能不能有点想象力,我说欣赏郁金香的花了吗,我在欣赏郁金香干枯的叶子]
贺京州:[神如经]
收起手机,他从贺雨棠的房门前走过,往一楼走。
一门之隔,周宴泽站在屋里,怀里搂着贺雨棠。
贺雨棠靠在他怀里,问说:“我哥要是去花园找你怎么办?”
周宴泽:“我说我去前院了。”
贺雨棠:“他去前院找你呢?”
周宴泽:“我说我去后院了。”
贺雨棠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模样,感叹道:“你说谎一点都不脸红。”
周宴泽:“老实讲,刚开始骗你哥,我心里还是紧张的。”
贺雨棠:“现在呢?”
周宴泽:“不紧张,都骗习惯了。”
贺雨棠仿佛看到周宴泽被贺京州暴打的一幕。
她走到窗户旁,捡起地上的胸罩和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