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塔壁、如同活体肉膜般蠕动跳动的星髓组织,在白光中如同遇到烈阳的积雪,瞬间汽化,连一丝青烟都未留下。
-承载祭坛、构成塔基的无数颅骨,在白光的冲刷下无声无息地崩塌、粉碎、湮灭成最原始的粒子。
-祭坛中央,独臂师与初代磨刀人那纠缠万载的双生子遗骸,也在白光中寸寸瓦解,最终化作两缕轻烟般的飞灰,彻底消散于无形。
在这片净化与毁灭并存的白光中心,异变陡生!被厉烽用脐带刃挑出、暴露在白光核心的脑核婴孩,出不甘到极点的厉啸。啸声中,它的形态急成长、膨胀!
婴儿的形态如潮水般褪去,四肢拉长,躯干变得挺拔。体表流淌的星髓流质凝固、塑形,化作一袭华美无比、流淌着星辰光晕的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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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金袍青年的身影在白光中傲然挺立。他的面容,与下方濒死的厉烽竟有九成相似!同样的轮廓,同样的眉眼,只是气质迥异,带着俯瞰众生的冷漠与完美无瑕的冰冷。唯有一点不同——在他光洁的眉心正中,赫然睁开了一只流淌着熔金般光芒的赤金竖瞳!竖瞳开合间,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的法则。
无数细密的、由纯粹星髓能量构成的锁链从他金袍下延伸而出,缠绕周身,如同帝王的绶带,又似束缚天地的法则。他周身散着一种非人的、近乎“道”的完美气息。
金袍青年微微低头,俯视着在白光中苦苦挣扎、身体正在崩解的厉烽与玄罗,完美的唇角勾起一丝淡漠的微笑:
“三百世的炉灰,终炼成我这颗‘完美道种’。”他的声音如同金石交鸣,悦耳却毫无温度。目光落在厉烽手中紧握的、那枚刺入脐带刃才得以显形的苗银密钥碎片上,赤金竖瞳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尘归尘,土归土。这开启旧日灾祸的钥匙…该毁了。”
他优雅地抬起右手,指尖一点纯粹的、仿佛能洞穿虚空的星髓光芒急凝聚,化作一柄微型的光矛。手指轻弹,光矛无声无息地射出,目标直指厉烽手中紧握的苗银密钥!
光矛的度越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在厉烽和玄罗绝望的目光中,精准无比地贯穿了那枚小小的银钥!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苗银密钥脆弱的外壳在光矛下如同琉璃般破碎、湮灭。然而,破碎的银壳内部露出的,并非空无一物,而是半片毫不起眼的、沾染着深褐色陈年血垢的粗陶片!
陶片平平无奇,边缘粗糙,像是从最简陋的瓦罐上敲下来的。然而,就在这陶片暴露在湮灭白光的瞬间,奇异的事情生了!陶片表面映照出金袍青年完美无瑕的倒影,其眉心那枚蕴含无上威能的赤金竖瞳深处…光影扭曲,竟清晰地映照出一个蜷缩着的、穿着破旧布衣的独臂师幼年虚影!那虚影紧闭双眼,仿佛陷入永恒的沉眠,其姿态与金袍青年那俯视众生的神性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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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非遗
羌族骨笛冻魂咒
细节深化:以自身声带为共鸣腔,破碎喉骨为笛身,帝纹传承为音孔。吹奏者需承受喉骨寸寸碎裂之痛,将灵魂冻意与血脉传承的冰魄之力混合,化作无形无质却可冻结灵魂本源、凝固能量运转的极寒咒音。代价不仅是喉骨永久损毁,更会永久冻结部分魂魄,施术越强,冻结越深,直至自身也化为冰雕。
萨满星火葬仪
细节深化:古老萨满面对不可抗强敌或净化滔天怨念时的终极牺牲仪轨。非引凡火,而是主动拥抱仇敌最强大的毁灭性能量(如星髓火海),以自身完整的魂魄为桥梁,引导这毁灭之火流经己身,在魂飞魄散的瞬间,以灵魂为薪柴将其“渡”为焚尽罪孽、净化怨毒的“净火”。仪式最高奥义,便是见证“薪尽火传”——施术者魂飞魄散,而净火得以留存,焚尽旧孽,或为后人留下一线生机。仪式终幕,需亲眼目睹“薪尽”之景与“火传”之象,方为圆满。
物语密码
>“陶片上的血垢,是渡你的船。”
>——金袍青年击碎苗银密钥时,内部粗陶片暴露于湮灭白光。那看似肮脏的陈年血垢(独臂师咬碎银钥时喷溅其上、混合了秘法与心头精血之物)在触及毁灭之光的刹那,并未消失,反而簌簌脱落、活化!血垢遇光膨胀、延展、塑形,竟在瞬息间化作一艘古朴的、布满青铜锈迹与血色符文的箔舟!小舟如同拥有生命,猛地将濒临解体的厉烽与玄罗卷入舱内。箔舟舱底,那由陶片倒影映出的、蜷缩在金袍青年竖瞳深处的独臂师幼年虚影,其指尖的轮廓,正与陶片上那道最深的裂痕完美重合…仿佛是他残留的意志,在最后一刻,于毁灭中捏出了这艘渡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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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定格
青铜箔舟如同一片倔强的落叶,在湮灭白光彻底吞噬骷塔的最后一瞬,险之又险地冲出,随即被狂暴的能量乱流狠狠抛入塔外浩瀚无垠、星光与毁灭能量交织的滔天星髓海中。舟身剧烈颠簸,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表面的青铜箔片与血色符文明灭不定。
厉烽瘫在冰冷的舟底,仅存的左眼视野模糊,怀中紧紧贴着那片救命的粗陶片。陶片冰凉,却似乎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悸动。就在星髓海的浪涛声几乎淹没一切时,一个极其微弱、仿佛穿越了万载时光的意念,突兀地从陶片中传出,直接烙印在他濒临崩溃的意识里:
“去…血牙窟…挖出…我埋的…”
话音未落,承载了最后遗念的陶片仿佛耗尽了所有力量,在厉烽怀中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哀鸣,彻底碎裂!碎片剥落,露出了隐藏在陶片夹层深处的东西——半张泛黄、坚韧、边缘带着不规则撕裂痕迹的人皮地图!
地图材质诡异,触手冰凉滑腻。图中用暗红色的、仿佛干涸血迹的颜料,清晰地描绘着险峻的山川和隐秘的路径。而在路径的终点,一个由滴血獠牙构成的标记旁,赫然标注着三个扭曲、充满不祥气息的古字:
“第三百座婴儿塔”
钩子:当厉烽仅存的左眼死死凝视着地图上那三个刺目的字——“婴儿塔”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不是因为地图的诡异,而是因为他新生(半琉璃化)心脏深处,那道被脐带刃剖开、刚刚勉强愈合一丝的裂口内,毫无征兆地传出一声慵懒而满足的哈欠声!紧接着,一个带着戏谑与无尽贪婪的意念,如同毒蛇般在他心腔中响起,清晰无比——那颗被剜出的脑核,竟在他心腔最深处残留了无形的复制体!它如同蛰伏的种子,正贪婪地汲取着他的生命力与…那半张人皮地图带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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