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对上张维极度震惊的眼神,反而有些茫然和无辜:“班长……我考的这个其实是路径里最简单的那种。拿到这个资格证,我也不能独立行医开处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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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张维下意识地问,觉得这简直没天理。
林白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因为我年龄不够啊。虽然那几位老大夫愿意收我做师承弟子,但国家规定,通过师承方式取得医师资格的,必须年满周岁才能申请执业医师注册。
所以我目前只能拿个助理医师的资格,得等年后年龄够了,才能再考正式的执业医师执照。”
语气里带着点学霸也无法逾越法规的遗憾。
张维沉默了好几秒,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把空气中弥漫的机油味都吸进去冷静一下。
他看着林白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最终只能出一声带着无限感慨的叹息:“呵……看来,能拦住你考证脚步的,也就只剩下年龄这道坎了吧?”
他语气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叹,有佩服,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非我族类”感。
林白想了想,很认真地补充道:“嗯……除了年龄还有就是专业本身的门槛吧。跨专业去考一些特别专业的证书,会有额外的学历或者从业年限要求,也不是想考就能立刻考的。”
张维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个掌握了无数顶级认证、一台永不停歇的学习机器的青年,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似乎透过林白平静的外表传递了过来。
他忍不住问出了心中一直盘旋的问题:“林白……这样连轴转,不停地学习、考证、研究机器……你不累吗?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啊。”
林白被问得愣了一下。
午后的阳光透过汽车班敞开的铁门照进来,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嘴角习惯性地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那笑容依旧很好看,却在阳光下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强撑。
“也还好吧……”他轻声说,目光似乎飘向了远处,“我习惯了……让我的脑袋,或者我的体能,尽量不要停下来的这种节奏。”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那份被高强度学习和自我要求掩盖的疲惫,却在这一刻无声地弥漫开来。
张维的心狠狠一揪。
他看着林白比起初见时明显清瘦了不少的侧脸轮廓,还有那双清澈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倦意,积累的情绪再也压不住,心疼地拧紧了眉头,声音不由得带上了一丝责备和浓浓的心疼:
“林白!你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机器!也不是什么永动机!我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骨头都硌人了!原来你在外面就是这么折腾你自己的?感情你研究那些机器,就把自己也当成冰冷的机器来使唤了?!”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心疼的严厉质问,让林白微微一怔。
他转过头,看向张维。
班长的脸上没有嫌弃,只有毫不掩饰的关切和那种“家长看自家孩子作贱身体”的焦急与心疼。
林白非但没有被骂的觉悟,反而在这一声声带着温度的责备里,卸下了最后一点无形的铠甲。
他微微低下头,再开口时,那清亮的嗓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示弱的沙哑,甚至还夹杂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对着最信任的人的撒娇意味:
“所以……我现在不是来找班长……你们来了嘛……”
他的声音很低,却像一颗沉重的石子,猛地砸进了张维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林白抬起头,那双总是闪烁着智慧和温和光芒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着张维的身影,里面盛满了纯粹的依赖和寻求安稳的渴望:
“在你们身边……在军营里……我可以……踏踏实实的……休息。”
这句话,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攥紧了张维的心脏。
他看着眼前这个拥有无数光环、在外人眼中强大得不可思议的天才少年,此刻却脆弱得像个漂泊太久终于找到港湾的孩子,那份疲惫和寻求庇护的本能是如此真实。
张维喉咙剧烈地上下滚动着,心疼、酸涩、还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汹涌地堵在那里。
他想说点什么,想告诉他以后别那么拼命,想保证在军营里有他们在……
可千言万语涌到嘴边,
最终只在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压抑的呼吸声中,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沉甸甸的、带着金属般质感的单音节:
“嗯!”
这一声“嗯”,承载了太多未出口的情绪。
“今天班长带你玩玩不一样的。”
张维只觉得胸口闷,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想狠狠捶点什么,为这孩子在外面过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把自己当成机器一样压榨的日子!
这孩子……
在外面过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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