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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郎铁柱再阴险狠辣,到底斗不过王成廌这个狼崽子——
没错,既然郎呈挚逃出了郎铁柱这个养父的控制欲,那郎铁柱承受的后果,定然也不会是个好果子了。
郎铁柱如何,先不提。
但郎呈挚出现在王家大院周围,并没有一上来,就针对王家人展开打击报复。
其实,这已说明了他心中的怨恨虽有,但也没有过分盲目到,去迁怒于其他兄弟姊妹身上、
还算是个恩怨分明,能讲理的好孩子。
而且从郎呈挚目前的行为来看,他的针对性有很强的目标性,
一个王中兴,一个王成序。
后者,是他同胞双生弟弟,就因为比他迟出生了那么一时半会,享受了父母和所有长辈的全部喜爱……
前者,他从小对这个‘叔父’的到来,就天然有说不出来的亲热与好感,每次看到他来看自己,他都很高兴、很高兴。
小时候他不懂,为什么父亲会不喜欢叔父来看望他们,却又不得不让叔父来看望他……
而且,每次叔父一来,他就能回到城里住几天,这几天是他一年里最快乐的日子。
不用孤单一个人。
不用被父亲一不顺心就打骂处罚,也不用练功。
有叔父在的日子,他只需要装一个天真率直的小孩子,不让叔父产生任何怀疑,那他回到深山里,接下来还会有好些好日子过。
直到十一岁那年回到城里,他还没有缓过启蒙老师已经病逝的事实,仍在伤心不已中、
突然之间,他就被父亲强势地迷昏了好几天后,直到他醒来,父子俩已经来到一个比深山更原始、更寒冷的据点。
整整三年间,他再也没见过他那叫王中兴的叔父。
也是从那一年开始,他对‘父亲’与‘叔父’的身份,产生了深厚的怀疑——
得亏于他要应付‘叔父’的学问考查,郎呈挚从五岁开始就有上学时间的,只是最长也就一个月,最短也有半个月左右。
每年最多也就两次这样的上学机会,让郎呈挚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他在学校里的日子都是很认真学习知识……
他的文学启蒙老师,是一个温柔慈和的老太太,每次看到他都会慈蔼的抚摸着他的脑袋给他安全感。
亦是老师她,教会了他很多人情世故与说话技巧、求生技巧,如何善待自己,如何保护自己。
可九岁那一年,郎呈挚还是忍不住开口,第一次佯装懵懂地问向父亲,为什么只有他没有‘母亲’呢?
他天真的追问,却只讨来了一顿狠厉毒打。
之后,郎呈挚就不敢再有疑问了。
他心里也明白一个道理,这父亲只是想要一个听话安分的‘工具人孝子’,而不是一个会有自我主观意识、三观不合他意的不孝子。
直到他十三、四岁那一年,自学医术有成,借着原始森林那丰富的物资资源,找到一种特殊迷幻药草,混入郎铁柱的老酒里、
郎呈挚从被他迷醉的郎铁柱嘴里,亲耳听到了他怒含恨意的咒骂话:
“该死的兔崽子,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
也是在这一年,他将郎铁柱这些年以来,阴暗恶意落在他身上的惩罚鞭打,统统原数还回给他了。
没有多打一鞭半棍,是看在他到底还是由郎铁柱养成半大少年的‘情分’上。
只能说,恶人自有天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