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砚知道,重来一世,自己改变不了阿耶的想法,也改变不了阿耶的结局。
但没关系。
他救下了江家其他子弟,也救下了金陵城所有百姓。
这就够了。
他也,放过了他自己。
只是这沈关越啊。
江怀砚盯着手腕上的细碎链子十分头疼。这家夥二话不说就给自己上了链子,生怕自己再离开他。
这也便罢了。
偏偏这链子还被沈关越开发出了别的用途,比如在某些时刻用来助兴?
前世他与沈关越之间只有平淡的感情没有这麽多爱恨情仇,所以沈关越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束手束脚的,也从未有过太过出格的举动,就连床事都是极尽温柔,一切都以他的舒适体验为前提。
舒适是舒适了,做夫妻时间久了,到显得有些无趣起来。
这样的锁链,江怀砚曾经在亦萧的身上见过。
从前不明趣味,如今倒是深陷其中。
这一世他们爱过,恨过,也互杀过,反倒是让沈关越放开了不少。
但是老天爷,他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放开呀。
沈关越好似食髓知味般,很多时候都将他弄得十分肆意。不仅仅姿势肆意,连g撞都多了许多激烈,倒是让江怀砚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件事,竟然还有别的滋味可以尝试。
如今锁他的链子,倒成了沈关越最喜欢的qu味。
细细得绕在脖子上,微微一牵扯便能让他的脖颈仰起,被迫承兽。亦或者缠绕在脚踝上,另一头再挂上帐鈎处,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江怀砚只想将这破链子给扯了。
“阿越,萧齐怎麽死了?”
“别说话,这种时候你为什麽要问我问题。”沈关越後仰了脊背深深叹息,浑身都是汗。
身前那道身影湿透的青丝胡乱贴着鬓角,素白的寝衣如同拨笋般一片片被他扯落,露出光-洁肌肤,带着几分水汽。
丹青似的眉眼低垂,微微着,明明已经受不住了却还是张着嘴在问他。
看来他还不能满足他的好奇啊。
沈关越掌腹滚烫贴着散乱的下摆探入,细细摩挲,声音暗哑却掩不住浓重yu色:“我不过带他去阿姐坟前,让他去陪陪阿姐罢了。”
“阿姐死了,他凭什麽独活啊。”
“就像你,我的阿砚,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
“所以,和我永远在一起吧,就像现在。”
“永远,永远别想推开我。”
“好。”
江怀砚挺直脖颈,很轻很轻得喟叹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得jin,luan,像是要被揉进身体里,揉碎了。
光影斑驳,两个身影毫无缝隙得交在一起,溶于血肉。
此後,
他同他上巫丶丶山。
他同他下黄泉。
生生世世永不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