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一场无聊的游戏。我承认,这个名为‘利维坦’的组织,比我想象中要庞大和古老。我本以为,我可以像猫捉老鼠一样,陪他们慢慢玩下去,一点一点地,揭开他们所有的底牌。”
他的声音,在这一瞬间,陡然转冷,变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最终宣判,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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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他们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这就……越界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而苏沐晴,就是高斯宇在这世间,唯一的、不可触碰的逆鳞。
当“利维坦”将那双肮脏的手,伸向他最珍视的瑰宝时,这场“游戏”,便宣告结束了。
取而代之的,将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没有任何规则可言的……战争!
高斯宇重新抬起手腕,打开了与f区那间纯白色监禁室的内部通讯。
全息屏幕上,那个代号“变色龙”的男人,已经被医疗机器人唤醒,并注射了高浓度的营养液。他不再是瘫倒在地,而是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般,眼神空洞地,坐在那张纯白色的床上。
他的精神世界,已经被彻底摧毁,变成了一片不可修复的废墟。
高斯宇看着屏幕中那个可悲的囚犯,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事实般的语气,说出了对他,以及对他那些同伴的,最后的判决:
“你告诉我的一切,很有价值。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结局。”
“你和你的队员,将会在这片成就了你们‘衔尾蛇’之名的沙漠里,得到……永恒的安宁。”
……
章末。
高斯宇关掉了通讯。
对于那个已经失去所有价值的工具,他再也没有投入任何一丝一毫的关注。
他转过身,对着办公室里无形的空气,下达了最后的、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指令:
“望舒,将所有俘虏的生物样本,包括基因序列、蛋白质结构、神经元突触模型……进行最高级别的数据备份,存入‘普罗米修斯’基因库。”
“然后……”
“……启动位于f区底部的‘物质分解’程序,将所有生物活体,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除,不留下一丝痕迹。”
没有审判,没有监禁,甚至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死亡。
是抹除。
是从物理层面,将构成他们身体的每一个原子,都彻底分解、重组,让他们完完全全地、真真正正地,从这个宇宙中,消失。
这是“神”,对于触怒自己的蝼蚁,所能做出的、最仁慈,也是最残忍的最终裁决。
下达完这道足以让任何知情者都毛骨悚然的指令后,高斯宇缓缓地转过身,重新面向苏沐晴。
那一瞬间,他眼中那足以冻结星辰的无尽杀意和冰冷,如同退潮般,迅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春日阳光般、无尽的温柔,以及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的决心。
“沐晴,”他轻轻地将她的一缕秀,挽到耳后,一字一句地,郑重承诺道:
“相信我,从今天起,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你。”
“我会……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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