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你这样的小美人儿本该送到那里才是,”兰姑眼神意味深长,“只是先前提过,当家的李姑姑这几日被一件难事忙得焦头烂额,无奈之下将你送到了我这。”
说到这里,二人已走到长廊尽头,那里连着一座不大的小楼,门窗紧闭。
陆离的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祥之感,这时突然听兰姑说道“至于最后的雪尽台,便是楼里那些不听话的、犯了错的姐儿的去处。到了那里便再无出头之日,楼里先前给的吃穿用度、伤病照拂,不仅通通收回,客人也可以随意施为。鞭笞拷打、绳捆灌肠、穿针刺孔……啧啧,真个是生不如死。”
陆离脑海里又联想到了昨日那条美人犬,钉住的眼罩、断去的四肢、以及一身的铁环……
扫了眼陆离那张微微僵的脸,兰姑嗤笑一声,伸手推开了那扇房门。
门后是间不大的暗室,只在墙角燃着一盏豆大的银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瞧见墙边摆着数张架子,架上满满当当。
陆离定睛一瞧,顿时愕然。
原来那架子上陈列着的居然是各式各样的淫具。
铁质的双头龙、玉器雕成的阳具、缀着珠子的肛塞、以及一整条的细鞭与麻绳……真叫陆离看得头皮麻。
四面墙壁光秃秃一片,没有任何装饰。屋里摆着一个浴桶、一把椅子、一张春凳、一个蒲团。
蒲团是深褐色的锦缎,看着有些陈旧,却依旧平整。
兰姑率先走了进去,陆离低声叮嘱茉茉在门外候着。
小丫头站在门外局促地看着她,俏脸白,陆离捏了捏她的脸。
暗门吱呀合上,室内瞬间只剩那点微弱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墙面上。
兰姑的声音比在外面沉了几分“跪下。”
陆离颤巍巍地跪在了蒲团上,指尖触到地面的凉,心里愈紧张。
她看见兰姑径直走到了那架子前,直接取下一条又细又长的鞭子来。
“妈妈……”陆离哀声道。
“闭嘴。”兰姑扯了扯鞭子,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椅子上,翘着腿,盯着地上跪着的陆离,懒洋洋地说道“乖女儿,你既然来到了这楼子里,娘就得好好教教你规矩……先说说看,和别人上过床么?”
这问题昨日不是问过么……
陆离跪伏在蒲团上,忍受着暗室里丝丝缕缕的寒意,小心回答道“上过。”
“哟,看来也不完全是冰清玉洁嘛,和谁上的?”
陆离脑海里浮现出湘姬夫人的模样,那两团丰硕的豪乳,那娇媚的身姿……
她咬着嘴唇道“是一个妇人。”
“妇人?”兰姑捂着嘴笑,“是她先勾引的你,还是你先勾引的她?”
“是她先的……”
“哎呀呀,这也难怪。谁见了你这小模样,都想先尝尝味道……乖女儿,告诉妈妈,和女人上床的滋味如何?”
陆离又想起了那晚的抵死缠绵,以及湘姬夫人最后贴着她耳边说的话,于是那句话也随之脱口而出,“很近。”
很近是什么形容?
兰姑眉头一蹙,对这个回答颇不满意,于是用脚尖抬了抬陆离的下巴,“把衣服脱了,给妈妈瞧瞧你这身骚肉,看看是怎么把别的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陆离眼皮微垂,知道早晚会来这一遭。
她忍着心里的羞意,颤抖地将手伸向肩膀。
在兰姑的注视下,陆离的指尖勾向外层素白纱襦的系带,她心里莫名地有些慌,连试三次才解开。
那团轻飘飘的纱料失去束缚,顺着胳膊往下滑,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诃子。
“磨磨蹭蹭做什么?”兰姑捏着鞭子冷冷道,“难不成还要妈妈动手?”
陆离喉间紧,指尖攥得指节泛白。
她偏过头,不敢看兰姑的眼睛,只盯着石板上自己的影子。
暗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布扣摩擦布料的窸窣声响着,听起来格外刺耳。
随着最后一件衣物滑落,陆离的心里瞬间涌出了强烈的不安感,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那件诃子,盯了它良久,最后缓缓松开了手。
陆离赤身裸体地跪在了老鸨的面前,年轻而白皙的胴体就这么袒露出来。
冰冷刺激着她的乳,皮肤上更是泛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感受着那私处一点点凸起,陆离的耳尖红得滴血。
她能清晰感觉到兰姑的目光从肩头扫到腰腹,最后葱腹部移开,钉在了腿间的阳物上,带着审视与挑剔,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器物。
“倒是养得不错。”兰姑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点玩味,“这身段比楼里头牌的还要娇软……告诉妈妈,幻想过和男人上床么?”
陆离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屈辱与羞赧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她垂着头,长遮住半张脸,听见自己的呼吸在胸腔里乱撞,“想过……妈妈。”
“真是个浪蹄子……幻想被怎么玩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