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滚了几圈后,嘿嘿笑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是在一阵颠簸中。
凌霄儿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跨坐在卫宛身上,他被脱得光溜溜的,卫宛却还穿着端庄华贵的朝服,一双手掐着他的腰,动作着。
他狼狈不堪,卫宛却除了呼吸急促了一些,瞧着和往常并无二样。
凌霄儿哑声道:“流氓。”
卫宛勾唇:“只对你流氓。”
“我是太夫了,”凌霄儿脚趾蜷缩,有气无力道骂,“你放肆。”
卫宛从胸膛里发出闷笑:“那微臣现在是在以下犯上?太夫胆子忒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偷人。”
凌霄儿气不过,咬了一口卫宛的脖子:“登徒子!”
卫宛放缓动作,温声问:“喜欢这里吗?这些都是我按照你喜欢布置的。”
凌霄儿得意喘、息,他已经混沌的脑子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寝宫不是长念布置的,是卫宛布置的。
还算有心。
不过他仍要嘴硬,细长笔直的腿往后蹬想离开卫宛:“不喜欢。”
卫宛挑眉,将他抱起来,走到花瓶里插着的那朵技艺繁复,用金线做的牡丹前:“不喜欢的话,那便换了吧。”
凌霄儿立马挣扎:“不准换!”
“你不是不喜欢吗?”卫宛声音含笑,从身前拿起浇水壶,冷白的手腕翻转,不一会儿,清水便浇在牡丹上。
金线做的牡丹此时染上水,在一抹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阳光下,似乎活了过来。
凌霄儿呜呜哭着,看着被卫宛捏在手里的小巧的浇水壶,又心疼地看着完全不需要的浇水的牡丹,哽咽道:“别浇水了。”
他见卫宛还要浇水,生怕牡丹被浇坏,呜呜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到底喜不喜欢?”卫宛咬了口他玉白细腻的耳垂。
凌霄儿身体一颤,小声道:“喜欢。”
“嫁给我,这些都是你的。”卫宛又抱着他坐到一旁榻上,这次动作轻缓了很多,颇为含情脉脉。
凌霄儿脑子有些懵:“啊?”
卫宛惩罚地捏了捏小凌霄儿:“你当初不是说要考验我一段时日吗?忘了?”
凌霄儿这才想起来,他吸了吸鼻子,脚趾蜷缩:“我现在脑子里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你说说这几个月你做了什么,我好好考虑考虑。”
此话不假,他在床笫上,只要稍稍被刺激了,就满脑子混沌。
卫宛没有提醒他最好在脑子清醒的时候回答自己,反而动作愈加剧烈,她声音微哑,一桩桩道:
“返程的马车上,你反复挑逗我不下二十次,每每惹了火,就故意把老三抱在怀里,哪怕你这样欺负我,在之后的床笫上,我也未借机报复你。”
她停下:“这算不算。”
凌霄儿茫然地眨了眨眼,混沌的脑海想了想,缓慢地点头。
“到凤城后,你反复挑逗府中暗卫,还故意夸她们年轻气盛,借机嘲讽我年纪,我也未敢发怒。”卫宛眼眸暗沉,动作加快,“还好声好气哄你,说日后好好对你,不会输给年轻人。”
她在这种关键时候停下:“这算不算?”
凌霄儿催促地踢了下她,见她不为所动,忽略心中的怪异,连忙点头:“算算算。”
卫宛勾唇,又将凌霄儿搂进怀里,将他脸上的泪擦掉,温声道:“对不起,我无法低声下气祈求你原谅我过往的作为,只能向你允诺日后不会再做那些事。”
她缓缓抚摸凌霄儿后背的桃花:“当时你为了气我,故意在我面前夸其他女子的时候,我很想将你又关起来,日日夜夜只能瞧见我一人。”
“但我晓得,这样只会将你越推越远,所以,我不会再做那些事了。”
“长念是你牵制我的枷锁,日后倘若我又疯了,她也会保护好你。”
在凌霄儿身体和心里都要炸出一朵朵烟花的时候,卫宛珍重地对他说:“嫁给我可好?”
凌霄儿无力地点头,声音还带着哭腔:“嫁给你,你他爹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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