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白再次推开休息室的门,他手里多出一副棋盘还有一叠餐点,你让白把餐点放在鹿丸手边,头也没抬一下,说:“不用紧张,先吃点东西吧。”
鹿丸安静地吃下白端来的餐点,味同嚼蜡,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脑袋里在思考别的东西,都是非常严肃的事情,等他回到木叶以后他又该如何向火影大人汇报呢?自己和你走得这么近会不会被怀疑自己对木叶的忠诚度呢?
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都有些无法下咽那些食物,坐在对面的你蹙眉,说:“这东西真的有这么难吃吗?”
鹿丸立刻摆摆手,“不,没有的事,这是我自己的问题。”马上将问题揽到自己身上,他放下筷子,一抬眼就撞进你满是担忧的眼神里。
你在为他感到担心吗?
不,你们才见面没多久,你也只是因为他身上还有利用价值才那么关心的,鹿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但是,你的眼神极具迷惑性,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你欺骗,就好像你真的在关心他。
就好像你们的关系也确实很亲近。
你把棋盘给收了起来,鹿丸不解道:“为什么收起来了?”
“因为你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我可不想和随时有可能晕倒的你下棋啊。”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鹿丸说:“抱歉,让你扫兴了。”
“没关系。”你站起身,从鹿丸身边走过,“我相信你日后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见你要走,鹿丸也站起身送你离开,直到你的身影完全消失,鹿丸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擦拭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已经冒出一层汗水。
原来刚才的他这么紧张吗?难怪你会担心他随时晕倒啊……
怎么说呢,他已经尽力了,和你博弈确实需要良好的心态,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到你的陷阱里,很有可能他现在就已经落入陷阱里了。
你端着酒杯回到宴会中心,还得要应付其他宾客,和他们说些毫无意义的客套话,然后再一起庆祝未来的基金会越来越好。
你将空了的酒杯放在一边,从你身边路过的金发服务员朝你递来另外一杯果汁,你刚想说自己不想喝果汁,但是再定睛一看,那金发服务员还有着一双青蓝色的眼瞳,嗯,怎么看怎么眼熟。
见你没有马上叫出他的名字,迪达拉有些气恼地说:“喂——我们不就是有两天没见面吗?你该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要是你真的把他给忘了的话,那他可是会很生气的啊,他指的是暴跳如雷的那种生气。
你拿起那杯果汁,用冰凉的杯壁贴着他的脸颊,“你怎么来当服务员了?你很喜欢服务别人吗?”
迪达拉只是心血来潮而已,那些影视剧里不都会有那种主角给恋人制造惊喜的情节吗?其中乔装打扮成恋人身边的服务员也是很经典的桥段啊,但你的反应为什么和影视剧里的截然不同呢?
一点都
不惊讶,甚至还在朝他露出玩味的笑容。
到底是哪一个步骤出现错误了啊?
迪达拉说:“你都不惊讶的吗?我,嗯,我可是突然变成了服务员然后出现在你身边,按理来说你应该被吓一跳才对吧?”
“啊……我应该感到惊讶吗?”你故作惊讶,“嗯,我确实被惊讶到了哦。”
切,敷衍,一看就知道那是在应付他,迪达拉单手叉腰,正在这时身着锦衣华服的宾客走到迪达拉身边,低声说:“你是服务员?正好,我需要别人的服务,不用担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迪达拉又不是傻子,只是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是顿了两秒,过惯了刀光剑影的叛忍日子,那些人见到自己哪一个不是心惊胆战,只是没料到自己有朝一日还会变成他人的猎物。
而且还是这么下作的人!
眼看迪达拉被气得就要动手,你笑盈盈地将手搭在那个宾客身上,说:“不好意思啊,他是来服务我的。”
“这样啊,那真是失敬了,实在是抱歉呀!”那个宾客急急忙忙地道歉,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离开的时候脚步匆匆,就像是落荒而逃。
迪达拉还在生气,你说:“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什么?感谢你?迪达拉睁大眼睛,他说:“刚才那家伙我自己也可以解决的。”才不用你来帮忙呢。
“但我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打发走,而你还得要在这里搞出一场爆。炸,但凡你比较一下就会知道哪个方法更好。”
迪达拉还在嘴硬,“当然是我的方法。”
“行吧……”你抿了一口果汁,又对迪达拉说:“你知道这次来参加宴会的还有很多别的村子的忍者吗?”
“你觉得我会担心这些吗?我又不是胆小鬼,嗯!”迪达拉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就算是被其他忍者包围他也有信心可以逃出生天。
他说:“你可别小瞧我啊,嗯!”
也没有小瞧的意思,你凉飕飕地说:“在其他人往你的衣领里塞小费前你劝你还是跟我一块离开。”
什么赛小费?迪达拉虽说是叛忍,但在这方面的经验少得可怜,你懒得和他一样一样地解释过去,拉着他的手朝自己的客房走去。
而就在这时从休息室里调整好状态出来的鹿丸恰好看见了你拉着迪达拉离开的背影。
你拉着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离开了宴会厅?
那你接下来又会做些什么呢?鹿丸头一次有些厌烦自己的聪明头脑,因为他很快就想到了答案,一个有点糟糕的答案。
你将迪达拉带出宴会厅,他还在纠结你刚才说的话,他说:“什么叫做会有人往我的衣领里塞小费啊?”
“就是字面意思,可能是觉得你能够好好服侍他们吧。”
迪达拉的脸颊都涨红了,不是单纯的害羞,是恼羞成怒,他说:“那我就把那些家伙都给解决了。”
“那可不行,有些人还得给我的基金会投资呢,你不能杀我的投资人。”
迪达拉气得咋咋呼呼地,他说;“所以说我被他们这么对待你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不是,他说这话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你都感觉到了奇怪,你说:“我会日后教训他们的。”
“切,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那不然呢,因为理想和信念吗?”你奇怪地反问,“还有你本身说这话就很奇怪诶,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