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说:“你最近好像身体有些虚,其实不宜吃太多油腻的东西,不过也没关系,我还做了药膳。”
白做的药膳不会有很明显的草药味道,每道菜都味道鲜美,用过晚餐你们还会出去散步一圈,半退休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又平淡温馨。
当然,你也没忘记自己的定位是大资本家,伴随着你的
商业版图扩大,也有不少人视你如眼中钉肉中刺,被暗杀都是你的家常便饭了。
但无所谓,你的白会替你解决那些暗杀者,而且你身边的保镖也不止他一个,所以你可以很安心地睡大觉。
什么叫高枕无忧啊,这就是高枕无忧啊。
*
后来带土来见你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繁,最后索性就在你的别墅里过夜,白一开始还对这个不速之客充满警戒心,但是后来看到他替你梳头发的侧影,他就意识到对方似乎不会对你不利,但就算是这样他对这个奇怪的宇智波也没有多少好感。
他果然还是很讨厌对方。
而你呢,只是顺带陪带土聊聊心而已,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有些方面与你不谋而合,你也觉得这个世界烂透了,但你倒不会像他那样要把全世界都变成那什么黑〇帝国的片场。
虽然世界很糟糕,但你还能勉强生活下去,你现在差不多就是这个状态。
带土认为你就是在逃避现实,他说:“你都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他的话音落下,你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间,没好气地抓住他的头发,他的脸颊还有肩膀上都还留着你那非常对称,一看就很健康的牙印。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那我是可真的会把你给踹到地板上的啊。”虽然你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你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啊,你说到做到。
他这才抿了抿嘴唇,你还以为他学乖了,终于要跳过这个话题了,实际上并没有,他下一秒又说:“那你又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
你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你现在最好闭嘴。”
这大概就是和宇智波带土走得太近的坏处了,他随时随地都能发散思维,想的都是一些苦大仇深的事情,你倒也不是无视他人苦难的意思,而是你觉得就算世界再怎么糟糕,总归还是会有一条活路能够走下去的。
宇智波带土属于那种可以钻牛角尖直接把南墙给钻穿的那种人。
稍微有点后悔让这家伙让你的床伴了。
你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坐在床沿,开始思考把他身上的价值利用完毕以后一脚把他踹了的成功率有多高,反正你已经抛弃过一个宇智波了,再抛弃一个好像也不难。
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这件事也不例外。
窸窸窣窣地,宇智波带土靠了过来,他的体温比你稍微高一点,就像是一个人形火炉贴了上来,你说:“离我远一点。”
“你在生气?”
“那倒没有。”
“要去洗澡吗?”
你想了下明天的安排,你在波之国休息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的大本营就建立在波之国,当初来这里一方面是为了避一避风头,躲避宇智波鼬的搜寻,另一方面也是来度假放松的,现在风头过去了,度假也享受得差不多了,你也是时候回归本职工作了,
那就是当一个黑心的大资本家,鉴于你涉足的产业越来越多,而且在每个行业里的话语权也在增强,因此现在地区举办的商业峰会也都给你发来邀请函,总是不去也不是个事,而且你也该去看看你的其他竞争对手都在做什么计划。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这招放在商业上面也是通用的。
因此你对身边的宇智波带土说:“只是洗澡而已。”
他听明白你的潜台词,又问:“需要洗头吗?”
“也可以吧。”反正都是他伺候你,你点了点头。
宇智波带土起初是不怎么会服侍别人的,还是你一点一点教出来的,现在想想可真不容易,于是你更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
靠在浴缸里,你仰着头,看向浴室浅色调的天花板,青苹果香味的洗发露搓成泡泡以后香味更加明显,将洗发露的泡沫涂抹在打湿的头发上,带土又说:“你不是没答应他们的邀请吗?”
“你又乱翻我的书桌?”
“没有,我翻的是垃圾桶。”他这种时候还和你玩起文字游戏来了,但他翻垃圾桶的行为倒是和那种不听话的狗有的一拼。
他的泡沫抹到你的额头上,你闭上眼睛,免得洗发露滴到眼睛里,你说:“你是狗吗?”
“那你是人吗?”他礼尚往来地问你。
“偶尔是,偶尔不是。”
他的手指划过你的眼睑,“你有的时候确实不是人。”尤其是在说服他人,玩弄人心的时候。
你把他这话当成夸奖,你一笑,眼睫也跟着颤抖了一下,他的指腹掠过你的眼睫,触感痒痒的,他并不讨厌。
打开花洒冲去头发上的洗发露泡沫,温暖的水流划过你的耳廓,给你一种自己在夏日海洋表面沉浮的感觉。
“你应该知道很多人想要让你死的对么?”他从浴室的柜子里扯出一条柔软的毛巾盖在你的头上,控制着力道地拭去水珠,你说:“是么,那我总不可能就因为别人对我虎视眈眈就一直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吧?我总得要去看看到底是哪些人想要让我死吧?”
而且看那些竞争对手对你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反而会让你充满成就感,可能这就是你的恶趣味吧。
宇智波带土就知道自己这么说是劝不住你的,也对,按照你的性格也不会躲起来,这就显得刚才他谴责你在逃避现实的话更像是在说他自己。
而你居然没有生气,宇智波带土把你的头发擦得半干,又说:“刚才的话……”
“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好了,快来给我吹头发。”你指挥他拿出吹风机给你吹头发,吹风机的暖风吹得你的耳尖都跟着泛红,他鬼使神差地捏了一下你的耳尖,因为动作很轻微,所以你好像都没有察觉到。
吹完头发你打了个哈切,你这段时间养成的规律作息,一到晚上十点就要睡觉,这作息健康得不得了。
你钻进被窝里,背对着带土,对他说:“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扰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