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那句话后,云惜立马皱眉摇头,不等池漓开口,便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话。
“不,你就是池漓,你只是不一样了……”
可云惜怎么样也没有怀疑到夺舍身上,怕被池漓知道了活剐了自己。
只是等云惜细细思索后,顿感头疼欲裂,像是有着什么在阻止她往深处想。
池漓的目光落在云惜紧蹙着的眉头上,心底最是明白,这是天道在行干预。
思至此,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不断攥紧,极力隐去眸子深处的阴鸷。
清冷的脸上仍旧淡漠,看不出什么变化,胸腔里跳动的越发快的心脏却暴露了她的翻涌的情绪。
池漓偏开了头,没有再任云惜直视她的眼睛,开口的声音冷淡。
“你就当我不对劲吧。”
听到池漓说这句话,云惜不由得睁大了眼眸,因为她知道,池漓这是已经偏向自暴自弃了,也变相的证明了她所猜的并没有错。
然而云惜却没有丝毫对猜到了的庆幸,反而更是不解。
“你不至于信不过我,但你一直这么拐弯抹角,是想要说,但是因为什么不知明的原因说不出来对吧?”
这一番话同样只是云惜的猜测,但这恰恰是池漓一直引导对方的方向。
“嗯。”
池漓的回答极为简单,却肯定了云惜的猜测。
云惜屈着食指轻抵在唇间,脸上仍旧是因醉酒的红晕,脚步也虚浮,可却并不妨碍她的思绪越发清明,只是在极关键的时刻,脑海中便只剩下雾气般让她无法探寻。
斟酌片刻,云惜自然也能明白,这是自己难以接触的真相。
虽有着遗憾,但云惜自知再深想下去,恐怕她这个也也将不复存在。
想到这,云惜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开口。
“算啦,不能说就不说了,世间总有规则不是我们能打破的,我也不能为难你,至于你的警告,我已经记着了。”
可即使是这么说,云惜却更想见识一下那位被池漓忌惮的小师弟到底是何方神圣。
沉默半晌后的池漓,看着身边这个足够了解自己的好友,而后开口。
“谢谢。”
虽在言谢,可却带着歉意。
云惜笑出了声,带着些许诧异,开玩笑般开口道。
“难得从你口中听到谢这个字,我都还没谢谢你的警告。”
两人这时已经行至一处院落,周遭的霸道的灵力压的人难以喘息,生灵惊惧。
作为绎临仙尊座下弟子的池漓,几乎下一刻便认出了这些灵力来源于谁。
池漓的脚步顿住,灵力的压迫感不至于将她压的喘不上气,可她的脑海中记忆浮现,思绪翻涌,当□□迫她认下罪状的画面如同破碎的碎片,涌来的瞬间化为汹涌的潮水,将她淹没其中。
本不该退却的池漓,此时看着这扇门,却不自觉退却一步。
她知道,绎临现在就在里面,她也知道,莫樊在里面。
当她进去,所面临的便是无声的窥视。
可她不进去……
池漓的目光瞥向身边担忧看着自己的云惜,眼底晦暗不明。
她不进去,必将将自己的挚友置于必死的境地。
这时,里面的人似乎感受到了池漓的气息,压迫的灵力化为温柔拂过身旁的风,一如当年池漓第一次见到两位仙尊时,她们将她抱在怀里。
心脏刺痛一瞬,没有再犹豫,径自推门走了进去,冷厉的神色藏着大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