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系统也恰到好处的传来一道电流声:【恭喜宿主获得七日电量。】
宋时微眼中欣喜了一瞬,然后急忙起身,但此刻马车又剧烈颠簸了一下,宋时微身体又控制不住的倒去,刚好撞到褚煜的胸口上。
褚煜不由得闷哼一声。
“对不住……对不住了殿下”,宋时微也没想到会这样,明明她距离褚煜也有些距离,本来应该倒在旁边的座椅上,但却倒在了褚煜身上。
意识到手还抓着褚煜,她忙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脸颊微热。她飞快坐正,低头整理衣摆,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心下却轻轻的松了口气。
这颗石头来的妙,终于可以避开周晏行异样的眼光光明正大的摸褚煜的手了。
周晏行虽被颠得东倒西歪,但他好歹有内功在身,很容易稳住身形。他刚才目睹了全过程。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咧嘴笑道:“哎哟,宋妹妹,你说这山路怎么这般颠簸,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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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促狭地朝褚煜挤挤眼,“哥,没事吧?”
褚煜没理会周晏行的调侃,只是深深看了宋时微一眼,那眼神深邃难辨。他收回目光,轻轻摩挲刚才被宋时微碰到的那个手掌,深思了一瞬,便收回了手。
“无事。”
宋时微见状,想解释一下。褚煜不会在误会什么,会不会误以为她在投怀送抱?
但细细一想,她刚才本就是在投怀送抱。
还是算了,否则越抹越黑。
很快到了午时,行进路程远比宋时微想象的要快一些,午间只是稍微休息了片刻,便又继续赶路。
走的时间越长,便越能见到灾情的现状。
刚开始,见到的百姓还尚能保持温饱,路边的地上还尚且有些枯叶,还有些许小饭馆在开业。
到了晚上时,灾情遍地,饿殍遍野。灾民们皆是步履蹒跚,老人手掌骨瘦如柴,中年人已经无力行走,小孩子已经奄奄一息。
灾民们看见他们的马车,纷纷上来乞求食物。
宋时微他们行走困难。
扶尘见状,翻身下马,说道:“殿下,已经到了蒙山,但此地距离当地县衙还有些距离,已经走不动了。”
“亮出身份。”褚煜沉声道。
“是。”
扶尘带领侍卫将灾民隔开,亮出褚煜的身份牌。
“诸位,太子殿下到此,请各位让出路段,让我们尽快通行。否则,格杀勿论!”
“太子殿下,行行好吧,我们已经许久没吃饭了,孩子已经快饿死了……”
有一个妇人哭哭啼啼道。
周晏行见状说道:“哥,为何不先给他们一点吃食?”
“不行。”
“太子殿下?”人群中爆出一阵短暂的骚动,随即被更大的悲鸣淹没。
“太子殿下!青天大老爷!行行好,赏口吃的吧!娃儿快不行了……”方才哭求的妇人抱着一个气息奄奄的孩子,扑倒在马车前几尺,额头深深磕进冰冷的泥土里,枯瘦的身躯不住颤抖。
周晏行看得心头火起,猛地从马车中探出半个身子,对着褚煜急道:“哥!还等什么?他们都要饿死了!我们车上不是带了粮吗?先分他们一些啊!”
他看着那些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的面孔,尤其是蜷缩在大人怀里毫无生气的孩子,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褚煜端坐车内,烛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深邃的眼眸透过掀起的车帘缝隙,冷静地扫视着黑压压的人群。
灾民的数量远预期,饥饿已将理智逼至悬崖边缘。他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晏行,你可知此刻开仓放粮的后果?”
“后果?救人要紧啊!”周晏行不解。
“镇静”,宋时微见状说道:“一旦开仓,有限的粮食面对汹涌的饥民,瞬间就会引哄抢、踩踏。
饥饿的野兽被血腥味刺激,场面将彻底失控,不仅粮食保不住,连我们自身的安全都岌岌可危。”
“绪哥,”宋时微按住周晏行的手臂,声音尽量平稳,
“殿下说得对。你看外围那些人,他们并非纯粹的灾民。此刻分,只会让最弱小的妇孺被踩在脚下,粮食也到不了真正快饿死的人手中。必须先稳住局面,有序施放。”
周晏行并非愚钝,经此提醒,也立刻现了异常,那些夹杂在哀嚎中的推搡和低吼,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他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险些酿成大祸,羞愧地坐了回去,闷声道:“那……那该怎么办?就这么看着?”
褚煜没有回答周晏行,目光锐利如鹰隼,锁定在扶尘身上。“扶尘!传孤令:”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灌注了内力,清晰地压过场中的嘈杂,带着储君的威严与不容置疑的力量,响彻在每一个灾民耳边:
“孤乃太子褚煜!奉旨赈灾,粮车随后即到!凡我大褚子民,孤必不弃之!然赈济有法,秩序为先!此刻起,所有灾民,依村、依户、依老幼排序!妇孺老弱在前,青壮列后!有擅闯队列、哄抢滋事者,立斩不赦!”
“太子殿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