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甚至几乎不会表露真性情。
“那你怎麽会跟周聿白,呃…你当时受伤昏迷,是他照顾你?他也在船上?难道是他调换了你的身份?”
沈确迟疑了下,摇头,“我获救後,他们把我送到当地医院,是医院通知家属,周聿白才来的医院,霍总是事故发生後24小时内赶到的吧,他比霍总还要晚一天。”
“他有毛病啊,不是,医院怎麽会通知他?”
因为她身上有沈确的身份信息,以及,“因为另一个遇难者。”
“另一个遇难者?”霍子熙不解,“好像是位男性,其他我当时就看了一眼,没有关注。”
沈确忍着心里的微微不适感,“他叫周绍卿,是周聿白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我男朋友。”
“你,什麽你男朋友,你什麽时候认识的什麽周绍卿?”
“我是沈确,”她微微一笑,“你一直说我是楚词,可我没有她的记忆。”
“难道你有沈确的记忆?”
沈确抿唇,眸色微闪,“有吧。”
醒来後,大脑一片空白,被动地接受了沈确的人生简历,经过五年的时间,那些简历在她心里滚了很多遍,想象了无数次,自行修补丶串联丶填实,好像真的融入了记忆。
霍子熙怔怔看着她,难以接受,像是又一次失去“楚词”一样。
“怎麽可能?这不可能,一个人怎麽会有另一个人的记忆?”
“不对,”他猝然擡眼,“周聿白怎麽会和他弟弟的女朋友结婚?就算把你当成沈确。”
“周家的事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沈确觉得她的事说的差不多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楚词的事情?”
“楚词,呃,”霍子熙想了半天,一时还真不知道从哪说起。
“就从你和楚词的关系说起。”
霍子熙一下子有了底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比朋友还要好,用老虎的话就是咱俩好到穿一条裤子,”
沈确眼眸微眯,打量着他。
“不,咱俩不是那种关系,我天,”霍子熙捂脸,“我现在相信你真失忆了。”
“老虎是谁?”
霍子熙擡头看了她一眼,“1998酒吧的老板,咱俩共同的朋友。”
朋友就好。
从霍家叔侄出现,霍隽衍要跟她结婚,她却更信任霍子熙时,就担心这个问题。
假设她真的是楚词,同时跟叔侄,那关系可是比周家还狗血。
“说说霍隽衍吧。”
“你和我小叔呀,…最开始你是为了帮我回到霍家,用了点手段,被我小叔发现,他警告我们……”
霍子熙想起什麽就说什麽。
沈确静静听着。
他口中的楚词明媚张扬,讲义气丶有办法,活的肆意潇洒。她听着,仿佛被她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灵魂开始蠢蠢欲动。
“…总之,那晚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只有你和我小叔清楚。”霍子熙起身拿了两瓶水,拧开喝了小半瓶。
沈确握拳一下一下抵着下巴,楚词只因霍隽衍警告她‘别妄想攀高枝’,就下药睡他?这可不像是因为生气而报复,倒像是早有预谋。
她笑了,“听上去,楚词有点像心机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