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
煎鱼:“……”
(後来这幅画被醉清风以“抽象派杰作”的名义,高价卖给了某个附庸风雅的富商。)
夕阳西下
诗筠立于帮会最高的梧桐树上,衣袍随风轻扬,身形如鹤,翩然欲飞。
老大蹲在树下,七彩头套被风吹得歪斜。
“诗筠!下来吃饭了!别装了。”
诗筠未应,足尖一点,身形倏然掠出,如一片雪羽掠过屋檐,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暮色中。
尘泽抱剑冷眼旁观。
“显摆。”
醉清风吐了个烟圈。
“轻功是好,可惜不爱带人。”
片刻後,诗筠归来,手里多了一枝初绽的寒梅。
西绛接过,插进案前青瓷瓶。
“後山的?”
诗筠:“嗯,今年开得早。”
深夜,万籁俱寂。
诗筠独坐屋顶,膝上摊着一卷《紫微斗数》,指尖轻点星图,眸光沉静如渊。
醉清风翻上来,烟杆敲了敲瓦片。
“又看星星?”
诗筠:“嗯。”
醉清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看出什麽了?”
诗筠淡淡道:“明日有雨。”
醉清风:“……你就不能看点吉凶祸福?”
诗筠合上书卷?
“天机不可泄露。”
醉清风嗤笑:“装。”
诗筠不置可否,起身拂袖,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走了,睡觉。”
……
百鸟帮的清晨,总有一盏温好的茶摆在每个人门前。
老大的茶里加了醒神的薄荷,醉清风的茶里添了润喉的蜂蜜,尘泽的茶极浓,西绛的茶极淡,煎鱼的茶……甜得齁人。
狗蛋的碗边,永远多一撮小米。
诗筠从不承认是他放的。
但每当煎鱼笑嘻嘻地问。
“诗筠大哥,今天的茶是不是你泡的呀?”
诗筠只会淡淡瞥她一眼,抚琴的手指未停。
“多事。”
琴音悠扬,檐下风铃轻响。
百鸟帮的清晨,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