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长得并不好看。”
醉清风挑眉。
“……你吃错药了?”
“八岁那年,我差点被卖给戏班子。”
尘泽指尖划过眉骨,那里有道极浅的疤。
“班主说,我这张脸,只配演丑角。”
雪落无声。
醉清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所以你现在……”
“所以我现在,”
尘泽站起身,雪粒从肩头簌簌滑落。
“要这天下人都记住。尘泽的剑,是天下第一快的剑;尘泽的脸,是天下第一俊的脸。”
他说这话时,月光恰好映在侧脸,那道疤泛着莹莹的光,竟真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俊美。
醉清风仰头灌了口酒。
“……变态。”
尘泽低笑:“彼此彼此。”
翌日清晨,狗蛋在院里的雪地上踩出一串鸡爪印,歪歪扭扭拼成“尘泽是猪”。
尘泽拔剑就要砍鸡,却被煎鱼拦住。
“别呀!今天盟主要来,你不是最在意形象吗?”
尘泽收剑,冷着脸掏出一面铜镜照了照,忽然勾唇。
“算了,本帅今日心情好。”
远处,盟主的车驾已到山脚。
诗筠的琴声悠悠响起,西绛在煮茶,老大正手忙脚乱地整理七彩头套。
醉清风叼着薄荷叶,冲尘泽扬了扬下巴。
“喂,你今天……确实挺人模狗样的。”
尘泽抚过剑穗,雪白的衣袂在风中翻飞。
“本帅哪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