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即使戴着面纱,也能从眼睛里看出笑意。
冬至,易慎的生辰。
宋吟星心细,已备好了生辰礼,不过没带到澜冰城。她道:“惟崇哥,生辰快乐!澜冰一行太过于突然,没来得及带上备好的生辰礼。等回都城,补给你。”
易慎莞尔道:“没事。”
林廓一拍脑袋反应过来,惊诧道:“这些日子只顾着操纵炮麟打仗了!险些忘记我们惟崇的生辰了!!抱歉抱歉!生辰快乐,等回都,我补给你个大的。”
宁循绪道:“还真是冬至!惟崇哥,生辰快乐!没办法了,我也等回都城补吧。”
剩馀的阁中学子边祝易慎生辰快乐,边想着送什麽生辰礼。先前和易慎算不上熟稔,随便送些金银珠宝便可,可如今已是同生共死的战友,再送些金银珠宝倒没什麽情谊了。
最终,各个欠下易慎一个生辰礼,日後补。
如今战事未结,他们不便熬夜,说笑了一会便纷纷回房睡觉了。易慎躺在床上,还未等一会,门便开了,再等一会,那人便亲了亲他的嘴唇,掀开寝被,躺在他怀里。
易慎抱紧怀中温热的人,盖好寝被,温柔地道:“怎麽过来了?”
他们二十人住在一处,魏卯似乎是觉得这都是身份尊贵的公子淑女,便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间房。怕衆人发现了起哄,巫祁是等人差不多睡着了才过来的。
她眨眨眼睛,道:“生辰日,独自睡觉岂不是惹人心疼!”
易慎心中好笑,将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道:“怕是只有你心疼。”
“我当然心疼啊!你是我的心上人。我心悦了你那麽那麽久,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巫祁亲了亲他的下巴,又亲了亲他的眼睛,随後吻了吻他的嘴唇,“快让我亲亲十八的易慎。”
说着,她便亲上去。
易慎自然乐意她主动亲吻,抱着她用了些力让她翻身分腿跪坐在自己腰间。她上了战场这几日便不常上妆了,整日素着一张脸拿着兵书和地图看。不上妆自然是有好处,他不必担心将她的口脂弄花。
在都城时,两人亲吻後,但凡巫祁上妆,那她的口脂定是花的,自然,他的唇染上了她的口脂,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总是要整理一番才能见人。
如今少了口脂的遮挡,易慎能更加深切地描绘她的嘴唇,感受她的柔软。他乐意让巫祁主动亲吻他,但中途便会变成由他亲吻巫祁。
两人亲吻了这麽多次,他很清楚,应该怎样亲,怎样哄,才能让巫祁舒服。
唇齿相依,水声不断。
巫祁被易慎压在身下亲,舒服地轻哼两声。等易慎要离开时,下意识地擡手揽着易慎的脖子,明晃晃的挽留和再亲一会。
易慎重重地亲她嘴唇,有些神志不清,克制道:“不能再亲了。”
巫祁在他身下,不是感觉不到。屋子暖和,她被易慎亲得脸色微红,後背似乎都出了一层薄汗。易慎极力忍耐,又不逼迫她放手。
巫祁摸了摸他的脸,随後往下碰了碰那处,引得易慎闷哼。
就被她碰了一下,还是隔着寝衣碰了一下,易慎攥住她的手腕,似乎有些痛苦道:“小七……”
“易慎,今日是你的生辰。”
“不是你的生辰。”
“那怎麽了?”
“你才十七。”
巫祁是春分日生辰,这时还是冰雪之际,并未到万物复苏之时。
到这时,巫祁还有闲心思逗他,“十七怎麽了?我心悦易三公子那麽久,十七就想睡了,伤天害理吗?还是你不愿?”
易慎深吸两口气,清醒三分,眼神锁着她,“等你十八来睡。”
那时,她不想也得想了。
巫祁道:“那……你这样怎麽办?”
易慎道:“你先睡。”
“要不?”巫祁动了动手指提议道,“手?”
沉默半晌,易慎紧盯着巫祁,明明将人困在了身下,却似乎还在担心人化作蝴蝶飞走了。他攥着巫祁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又吻,才道:“好。”
见他不动,被他攥着手腕,自己又动不了。巫祁不解道:“怎麽了?”
“能亲吗?”
巫祁大方道:“能!”
话音刚落,一个又一个的吻便落下,越来越重。巫祁初次做这种事,虽被他带着,但还是有些没轻没重,一会弄得他有些疼,一会弄得不是地方,自然也有弄得舒服的时候。
这些,巫祁身上的吻都做了回答。
夜太过于静谧,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巫祁被他亲得偶尔有些疼,大多时候,舒服又迷糊。手腕有些酸时,终于伴随着落在唇上的吻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