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撒娇“你虽然病了……”……
别说嬴政,般般自己都没见过这种能说会道丶偶尔油嘴滑舌一下的人,“这般能屈能伸……”
这萧衡就差没捧着嬴政的脚舔了。
“倒是个有趣的。”嬴政半晌後摇着头道。
这个时代没那麽多讲究,看对眼的就能在一起,彼此也不看重什麽出身,萧衡看上姬长月,死皮赖脸的跟着。
嬴肇举起手,“上回我来看大母,也遇到这个人了。”
“大母对他说,她嫁过人,还要为先夫守着,这辈子不会丶也不能再嫁了,又说她与先夫孕有一子,自己的年龄比他大许多岁。”
嬴政问:“他怎麽说的?”
嬴肇挠了挠脸颊,“这人说,无妨,年纪大的会疼人。”
嬴政:“……”无言。
般般掩嘴偷笑,又听儿子道,“然後大母就扇了他一耳光,他说,果然会疼人。”
“原来会疼人是这样的意思吗?”
“你可别学。”般般连忙明令禁止。
嬴肇撇嘴,“我知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知道阿母会如何解释。”俗称逗她的。
“???”她皮笑肉不笑,狠狠捏他的脸颊。
“年纪跟针别儿一样小,心眼跟莲藕一样多。”
“那是因为孩儿听话呀,阿母。”
“你如何听话了?”
“阿母总爱说让我长个心眼,我每次都长了。”
“……?”
这次就连嬴政也没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瞥了一眼儿子,干咳了两声佯装没听见这话。
装晚了,就这麽一眼,妻子朝他扑了过来,势必要锁喉将他掐个好歹,“根不正,苗如何红!”
嬴政揽着她,为自己辩驳,“表妹须得承认,肇儿这都是学了你去,素日里你最会狡辩,也总有那麽多的道理,我都说不过你。”
般般才不肯承认。
回到秦宫後,冬季便来了。
翻过年,初春时节,嬴政正式开始与诸位大臣商议发兵攻楚之事。
昌文君芈颠自幼在秦国长大,素来不甚聪慧,是以他对楚国没什麽感情,也见证过秦国连下数国丶并不屠国之事,因此他对攻打楚国没什麽特别的感想,无关紧要。
王绾却三番四次的打探他的事情,问昌平君芈啓对楚国是怎麽看的。
怎麽看的?
芈啓现在都被发配到楚国旧地郢陈了,还能怎麽看。
“我兄长知晓王上这是对他寄予衆望,来日还会回来的。”芈颠虽然不聪明,但王绾怀疑芈啓会反秦这点他还是能看得出来,自当为自己的亲哥哥辩解一二,“我兄长一心只有大秦。”
说着话,秦王嬴政从偏门进来了,身侧带着王後,衆位臣子已经对王後参政见怪不怪了,起初还有人说于礼不合。
然後就被秦王怼了回来,“礼法是周天子推崇的,早早被商君废除,这时候提起所谓的礼法是何居心?”
且在礼记中,还讲明夫妻一体,王後是小君。
衆位大臣默然。
那还说什麽了。
大秦都是你们夫妻的,咱们确实置喙不得。
况且,王上与王後感情亲厚,走到哪里都要黏在一起,这并不是坏事。
臣子们很快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