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般般尬尬的,“那就说得通了,我听说有些女子很容易心软,尤其是对可怜的人,以为自己能够拯救俊俏又脆弱的帅哥于水火之中。”
“…帅哥?”
“就是表兄这样。”
嬴政面露嫌弃,“我既不脆弱,也不是什麽帅哥。”
主要是不想拿来跟嫪毐对比。
噢?否认帅哥,否认脆弱,唯独不否认俊俏。
表兄显然也是个帅而自知的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这麽长时间的相处,她越来越爱表兄,明明小时候她更喜爱太子丹的长相,认为他温润如玉,如同翩翩公子一般贵气而又吸睛。
现在反而觉得表兄才是俊俏的代名词。
——嗨呀,这事儿闹的。
她也是个恋爱脑,好在表兄对她很好,她恋爱脑的不亏。
“这般盯着我作甚?”
“表兄好看,俊俏。”
般般托腮笑眯眯,“我最喜欢表兄了,若是有下辈子,我还要嫁给表兄。”她擡手给了他一个飞吻。
“……”嬴政没说话,就是画笔半天找不着怎麽画,颜色差点弄混了。
“你怎麽不说话?”得不到回应,她顿时炸毛了。
“下辈子还娶你。”嬴政的嗓音骤然平和下来,如春水荡出碧波,翻转过来的画架上,托腮的少女眉眼含笑,幸福的春光肆意荡漾,她笑的极为灿烂,面颊生出两颗甜津津的梨涡,正望向前方,眼底尽是爱意。
“哇,我平素是这样看表兄的吗?我好肉麻呀。”般般也不敢摸,怕弄花了画,凑近嘟起嘴巴吹吹,企图吹干它。
“哎呀……旁人也都能看见吗?”说着说着,她有点不好意思了,摸摸自己的眼睛。
“怎麽?”
“我要控制一下我自己。”
“为何?”
“我这样,岂不是让你很得意?”
“…我没有。”
嬴政经常会被妻子的脑回路逗笑,他俯下身,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亲昵的凑在她脸颊边,“我得意了会如何?”
“你得意了就会觉得人家好糊弄,就不把人家当回事了,日後会移情别恋的。”
嬴政很有耐心,唇角含笑,“十年了,我怎的还不曾移情别恋?”
般般不确定,“是因为我太漂亮了吧。”
“……”他弹了一下她的脑袋。
在她眼里,他竟是这种肤浅之辈?贬他的同时还不忘记夸自己一下。
般般痛的捂着脑壳,“你讨厌。”
她不服气,“我也要作画,画出我眼中的表兄。”
“好啊,来。”嬴政与她换位而坐,等待表妹的作画。
“我不曾听说过你会作画。”嬴政道。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般般摆出不屑的小表情,“不许乱动,坐好。”
半个时辰後,嬴政不停被妻子呵斥不要乱动,终于她作画完毕。
画卷被翻转过来,嬴政一眼就服了。
只见画上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个男人的轮廓,墨汁糊成一团,长发披落,一张尖尖的脸能把人扎死,肩膀宽阔如同小山,四肢长而不协调。
黑芝麻的眼睛一边一个,勾起一个邪魅的勾子嘴。
嬴政:“???”
般般严肃摸下巴,“我觉得挺像的,若是流传到後世,能卖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