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要是放以前,我肯定骂你一句‘你想得美’。”
“那现在呢?”
“现在我可能得考虑考虑。”
他抬头,嘴角一动:“那我能等。”
“你就不怕我拒绝?”
“你从来没真的拒过我。”
她愣住,反驳不出来。
……
饭后,他提议:“要不今晚别回酒店了,我送你回去太晚。”
“那我睡哪?”
“床。”
“那你呢?”
“沙。”
“你确定能塞得下你那一米八?”
“弯着也行。”
她斜眼:“宋博士,你要不要考虑提前写检讨?”
“我还没犯错。”
“你这话我得记着。”
“记着。”他笑,“回头我犯了你就有理由罚我。”
“罚你干嘛?”
“看你心情。”
“宋斯年,你这人怎么能……”她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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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什么?”
“能把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真心话从来不用掩饰。”
她的心口一阵轻微的热。
“那我要是现在说不走了,你怎么办?”
“我去拿备用牙刷。”
“……你早准备好了?”
“我预感到会有今天。”
她瞪他一眼,半是气半是笑:“你太自信了。”
“我信我们。”
他那语气太平静,平静得像陈述物理定律,却让人心乱。
……
夜深,窗外风声轻。
她洗完澡出来,头半湿。
他在客厅铺被子,弯腰的动作利落。
“你真睡沙?”
“你真让我睡床?”
“我还真舍得。”
“那我不敢。”
“行啊,你还挺讲道理。”
“那你睡吧。”
“好。”
“阮时苒。”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