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鸣知道,他当然知道。
就像控制仙宫核心後他能自如操控大比秘境,这处秘境的主人自然也可以碾压外来者。
可他赌的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天道!
你这方秘境既然仍在此界当中,难道还能不受天道管束吗。
“我的功绩值应该够了吧系统。”他在心底再次确认。
系统兴奋得在识海内转圈圈:“够啦够啦,而且这次可以提前支取任务完成的奖励诶,欧耶。”
那就好,他也等这一天很久了。
符鸣经脉内久被压抑的真元汹涌如海,此刻在机缘际会之下终于发生质变,尖锐暴躁的火属真元逐渐变得圆融,他感到某个无形的厚障壁已经开始碎裂。
他举刀上指,堡垒厚重的屋顶犹如熔炉之盖,此刻被他外放的真元轰得突突直震。
堡垒所在的深湖之上,无日无月的天穹聚集起浓黑如煤灰的大块劫云,劫云翻涌旋转,孕育着千年来最可怖的劫雷。
不多时,不断分叉的闪电犹如一株倒伏巨树,将昼夜不转的秘境撕开一处裂口,而後直直坠入湖中。
轰!
凶猛劫雷接踵而至,引发强烈地动,使得岩浆也如飓风来临的海浪般摇荡。
符鸣也并非坐等天劫发力,他将萧怀远装在更凝实的泡泡当中,自个儿则孤身上浮,横刀斩向堡垒顶部。
一刀,又或是百刀残影结成的一刀,将鼎炉接缝之处劈开一个几丈宽的豁口。一时间雨水湖水化为水帘倾泻而下,跌落在沸腾的岩浆中。
正在这时,云大人朝他後心飞来一掌:“符鸣!原本老夫还想放你一马,你却要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在鬼市时,这老头孱弱到要靠控制他人才能勉强胜过萧怀远,但在这里,他拥有的是一种法则层面的强悍。
符鸣丝毫不惧,硬吃下这一掌,任由背後留下深紫淤青。
既然都来了,那就陪我一起挨电吧!
足足百道劫雷沿着豁口同时降临至符鸣头上,饶是给天道打了这麽久的工,符鸣依旧被电得浑身发麻。
仍和他保持接触的云大人当即被电得面目扭曲,身躯发出烤肉般的焦糊气味,毕竟,他的真实修为肯定没到化神後期。
这不仅是天助我也,还要仰仗现代物理学的帮助,符鸣刚刚举刀就是为了引雷啊!
他趁热打铁,将他那把缠绕着闪电的长刀捅入云大人的心脏。
只见那老头的面具终于掉落,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带着皱纹的中年男人的脸。
“你……没用的,大阵已成,我的神魂永存……我会在归墟里等你。”
归墟?什麽地方。
还没等符鸣从他少得可怜的历史知识里扒拉出这个地名,便发觉背後又刺来一把匕首。
“禁法。”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半空中一枚散着金光的法印缓缓转动。
萧怀远替他拦下了莫失的偷袭,他什麽时候醒的,看到他大杀四方的英姿了吗?
不过,看到萧怀远下一秒就要昏厥的脆弱姿态,符鸣决定还是等形势好些再问:“行了师弟,我们先回去修整修整……”
渡劫还不算彻底完成,符鸣趁热打铁地炼化劫雷淬炼体魄,顺带着将堡垒的盖彻底斩开,还衆人一线光明。
做完了该做的事後,符鸣终于有空给萧怀远输些灵力,却见这家夥好似失了智,如狼似虎地向他扑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撕扯与啃咬。
符鸣崩溃推拒:“等等,这麽多人在呢,你别撕我衣服,也别咬我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