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不喜欢接吻。
就这麽总胡思乱想,这几天方月年总睡不安稳,夜里做些光怪陆离的梦,早上醒来,就发现裤子上……
他面红耳赤,却抑制不住想:程冰也会这样吗?因为想着我,就梦……
肯定会。
他们是一样年纪,上过同样的生理卫生课,彼此都知道对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身边的男生私底下开起玩笑来都能带上颜色,更不用说早恋的同学中传闻有些成年的已经越界,他们又是从小的搭伴,对对方可谓信任至极,本来就不该别扭。
去学校估分的前一天晚上,方月年照例去了木匠屋。
程冰给他准备了半个冰过了的西瓜,叉了两个勺子在上面。
方月年一看见他,就抑制不住脸红。
因为,因为,下午,他午睡的时候,在被子里做了一件事。
想着程冰的脸,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
更恐怖的是,明明才过去几个小时,现在刚看到程冰,他脑子又开始乱了。
太可怕了。
这就是荷尔蒙吗?
他便束手束脚地坐下,盯着程冰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你,要是有空,要不然,亲我一下?”
上来就说这麽一句,程冰震惊了。
方月年有点想躲开他的眼神,嘴里咕哝:“你怎麽都不想亲我?你好久没亲我了。”
程冰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咽了口空气。
有时候,他觉得方月年是故意的,就为了撩拨他,用那种费尽心思引诱,自身又一派天真无辜的方式。
他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偏偏这人一回两回就知道眨巴着眼睛这麽期待地望着他。
“我不是不想亲你。”程冰低声说。
方月年贴得近一点,专门给他把手臂空出来,“那你抱着我吧,别的什麽也不干。”
那眼里的恳求无人能抵挡得住,程冰不再抵抗,离开自己的椅子,往他那边挤着坐下,把人小心地搂住。
这姿势纯情得不得了。
方月年得偿所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告诉你一件事。”
“嗯?”
“下午,我在家里,用手……”方月年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然而程冰脸色大变。
反应过来,他想站起来,方月年立刻无赖似的把人紧紧一勾,“不许动!”
程冰动作一僵,语调都有点不稳了,“不要这样。”
方月年手指寻摸到他的手,扣紧,继续小声说了几句话,最後看着他的脸问:“是什麽时候?”
程冰稳了稳心神,“我,不想说。”
“那就是有了?”
“……”
“有就行,”方月年很容易满足,“我就怕你没有反应。”
程冰眼神深沉,唿吸却急促。
怎麽可能没有?
至于什麽时候,自从在某个夏日的,粘腻的晨间醒来後,神思迷乱在不可言说的梦里,而这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大概在看过那个录像之後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