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民城中央主台的晨曦中,三亿观众的声浪早已掀翻云霄。木质看台被踩得咯吱作响,前排修士的法袍扫过凡人的粗布衣裳,可没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中央巨台,那里的符文阵正缓缓亮起,将十八城的旗帜映得如燃烧的火焰。
“繁熙城必胜!顾前辈的八云手能掀翻山岳!”繁熙城的水镜前,数亿人举着顾无虑的人偶狂挥,有人把乐逍遥的折扇仿品抛向空中,扇面“逍遥”二字在阳光下闪着金光。隔壁兆民城的水镜前,呐喊声更烈:“景云师兄的拳能砸穿星河!毅天前辈的拳可碎虚空!流萤,给咱来声镇雷铳响!”恰在此时,流萤出现在选手通道,闻言扛着铳朝水镜比了个手势,瞬间让兆民城外围广场爆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天启城的水镜前,落花仙子的粉丝举着缀满花瓣的灯牌,赵千匀的剑修同门则整齐划一地拔剑归鞘,金属碰撞声汇成洪流:“落花仙子的花海无人能破!赵师兄的剑能断山裂海!”凌剑锋握着剑柄对叶凡心笑:“听见没?可别输了面子。”
全疆域的赌场早被挤得水泄不通。瀚澜城的赌坊里,修士们把灵石狠狠拍在“繁熙城夺冠”的赌盘上:“顾无虑连十岳阵都能破,这冠军稳了!”隔壁桌立刻有人反驳:“兆民城的景云藏着底牌,上次对战根本没出全力!”凡人挤在角落押注,小贩挎着篮子穿梭叫卖“胜负签”,木签上刻着十八城的名字,一早便被抢空。
万商城的街道上,选手玩偶堆成了小山。秦月仙子的琉璃人偶裹着月纱,沈剑川的剑模型闪着寒光,连郑玄碗的算盘玩偶都卖断了货。
“给我来个流萤的铳!”孩童扯着大人的衣角,货郎笑着递过小巧的镇雷铳模型:“这可是今早刚到的,还能打响呢!”更偏的巷子里,有人偷偷兜售仙子模样的充气人偶,布帘后传来压低的交易声:“就剩最后一个琴星仙子的了,得出三倍价!”
小镇的茶馆里,八仙桌拼成长台,水镜悬在房梁上。老渔夫磕着瓜子道:“我押兆民城,景云那拳头看着就带劲。”教书先生推了推眼镜:“繁熙城的顾无虑更稳妥,你看他昨天打山巨涯,掌法多利落。”穿粗布褂子的农夫突然插话:“啥是大乘合体?我就觉得坤舆城的沙子厉害,能埋人!”引得满座哄笑。
选手通道里,各城修士依次入场。落花仙子的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串花瓣虚影;赵千匀的剑穗无风自动;秦月仙子的月华与沈剑川的剑光交相辉映;景云的黑衣沾着晨露,毅天的铠甲泛着冷光,流萤与柳寒并肩而行。
“古成前辈,今日的水土术可得比黄天海的聚海术更厉害!”瀚澜城的水镜前,叶湚对着通道里的身影喊,古成回头颔,衣袍上的浪涛纹仿佛活了过来。宸极城的琴星仙子拨动琴弦,星彤的星盘在空中转出光晕,镇天星城主在看台上挥手:“记住推演的星轨!”
沧溟城的海沄沨刚走出通道,就被水镜里的声浪淹没:“海前辈,用水杀术干翻他们!”珊瑚仙子笑着点头,裙摆上的珊瑚纹闪着珠光。乾元城的风岳与溪月仙子并肩而行,书院学子对着水镜齐诵诗句,声音飘进通道,溪月仙子的嘴角泛起笑意。
坤舆城的石培与岩垚踏地而行,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沙晴与石崩天身后跟着流动的沙浪与巨石,周圳城主的声音传来:“沙阵别留手,石阵出全力!”景曜城的星耀子与星玄宇周身星光流转,擎天的星拳与王斗的剑碰撞出火花,真元子城主沉声道:“压过宸极城!”
繁熙城的队伍最特别。顾无虑牵着大黄,乐逍遥摇着“折扇”,老农扛着锄头,中秋提着月饼盒,这些都是他们的本命灵宝,倒像去赶集,而非来决战。王风城主笑着骂:“都正经点!”顾无虑回头道:“赢了再正经也不迟。”繁熙城的水镜前,数亿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高声喊:“就爱你们这股劲儿!”
云梦城的四位仙子在雾中现身,衣袂与云雾难分彼此;镇寰城的锦风与镭镪带着傀儡翅膀,银鸟与翼翔的金属关节泛着冷光;嵩岳城的焚重岩周身腾起火焰,雷岳明的拳头裹着雷光;嘉禾城的赤烨与王焰走过,地面留下一串火星;同辉城的星灵、星秋仙子引动双星之力,星驰与星瑶的身法快如流星;昆仑圣城的云道人驾着云气,钟乐仙子的乐钟声清越,随风上人与雷厉锋紧随其后。
十八城选手在巨台中央站定,灵力碰撞的气浪让周围空气都在震颤。裁判长老升空,手中法槌敲在虚空,出传遍全疆域的巨响:“名次战!争冠战!现在开始!”
三亿观众的呐喊瞬间炸响,盖过风声、盖过灵力碰撞声,甚至盖过远处的雷鸣。繁熙城的“逍遥”扇、兆民城的镇雷铳、天启城的花瓣雨在水镜里交织,全疆域三百亿目光聚焦巨台中央,那里,决定十八城最终命运的厮杀,已在晨光中拉开序幕。
赌坊里的灵石堆得更高,茶馆的叫好声震落了梁上灰尘,孩童举着玩偶欢呼,修士握紧了手中法器。没人知道最终名次如何,但所有人都清楚,今日的兆民城,将见证一场足以写入史册的巅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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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赛第一场,战台突然飘来浓郁的香气,乐逍遥摇着的折扇“唰”地展开,扇面流转的灵力骤然暴涨,竟化作一柄丈许长的紫金铲,铲身刻满菜谱铭文,边缘泛着流光,正是他的本命灵宝千味饮铲。“让你们瞧瞧,食修可不是只会做菜。”他指尖在铲柄一敲,铲头腾起三色火焰,烤得空气都滋滋作响。
镇寰城的镭镪扛着青铜巨炮走出,炮管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炮口嵌着的灵石阵嗡嗡作响。“食修?”他嗤笑一声,炮管猛地转向乐逍遥,“今日就让你尝尝‘轰天炮’的滋味,一炮干翻你!”
繁熙城广场的水镜前,数亿人举着玉筷模型呐喊:“乐前辈用‘乾坤炒锅盖’!把他的炮当食材炒了!”有人捧着灵米糕高喊:“食修巅峰碾压他!”镇寰城的看客们则拍着炮模型狂吼:“镭镪!开炮!让他知道铁比菜硬!”
全疆域的水镜前炸开了锅。“食修对决铸剑炮傀修?这搭配绝了!”酒馆里的修士们举杯起哄,凡人指着千味饮铲咋舌:“那铲子能炒山吗?”赌坊里,押乐逍遥胜的灵石堆突然高了半截,谁都想看看,食修的巅峰到底藏着什么门道。
乐逍遥掂了掂千味饮铲,三色火焰突然化作高汤虚影,香气浓得让战台边缘的修士都咽了咽口水:“你的炮,够不够入味?”镭镪的青铜巨炮突然充能,炮口亮起刺目的红光:“试试就知道!”
裁判长老望着一个持铲、一个扛炮的奇特对峙,高声扬声道:“繁熙城乐逍遥,对阵镇寰城镭镪,开始!”
空气被两股极致反差的气息撕裂得噼啪作响,乐逍遥指尖凝气,『千味炊铲』凌空一转,乌木柄缠上袅袅炊火,身前骤然浮现一口丈许宽的灵韵炒锅,锅内“滋啦”声不绝,竟是以纯粹真气凝成的莹白灵米与金黄蛋液,翻炒间,猪油的醇厚与葱花的清冽混着热气腾起,像极了繁熙城巷尾早饭摊的寻常光景。
而对面,镭镪的『镇世镭皇炮』早已蓄满力道,青铜炮身泛着冷硬寒光,炮口凝聚的镭光刺得人眼生疼,连周遭的空气都被灼得扭曲,他左手按着重剑剑柄,雷光与镭纹在剑身上游走,刚猛无俦的气息压得战台边缘的符文阵都在震颤。
“食修之流,也配踏足大乘战台?”镭镪的声音裹着雷力,震得战台碎石簌簌滚落,重剑“当啷”砸在地面,剑痕处瞬间灼出焦黑印记,“今日便让你知晓,我镇寰城的雷镭铁火,比你那市井烟火硬上百倍!”
三亿观众席瞬间沸腾。前排的繁熙城修士攥紧了拳头,法袍上的烟火纹章隐隐光:“乐前辈才不是凡俗食修!他的烟火气里藏着大道!”相邻的镇寰城修士立刻反驳,举着缩小版的镭炮模型高喊:“镭镪大人的雷镭之力能熔山裂海,那点饭香顶什么用?”
繁熙城万丈欢庆水镜前,数亿人挤得水泄不通,有人举着印着“逍遥饭香”的旗帜狂挥,孩童把乐逍遥的炊铲人偶举过头顶:“乐前辈加油!用蛋炒饭砸翻他!”更有白老者捧着自家铁锅,对着水镜深深一揖:“食修的道,从不是花架子!”
镇寰城的青铜水镜前,气氛同样热烈,修士们举着雷炮与重剑模型,声浪掀翻广场上空:“镭镪大人必胜!让那食修知道,炼器之威才是王道!”炼器坊的学徒们摸着身边的铸炮模具,满脸笃定:“雷镭双力无坚不摧,那饭香气劲撑死挠个痒!”
全疆域的赌坊早已人满为患。瀚澜城最大的赌坊里,灵石堆成了小山,修士们拍着桌子争执不休。“我押镭镪!大乘中期加雷镭双傀,乐逍遥撑不过三招!”
有人把一袋上品灵石砸在“镇寰城胜”的赌盘上,眼露精光。但立刻有食修宗门的弟子反驳:“你懂什么!乐前辈的『归元蛋炒诀』已臻化境,饭道之力可融万物,等着看镭镪栽跟头!”
角落的凡人小贩也凑着热闹,捏着仅有的几枚碎灵石犹豫:“我……我押乐前辈,这香气听着就亲切,像我娘做饭的味儿。”
小镇的茶馆里,八仙桌被拼得满满当当,水镜悬在梁上,连过道都挤满了人。老渔夫把烟斗往桌上一磕,盯着水镜里的炒锅:“这修士有意思,打架还带做饭的?”教书先生推了推眼镜,却没心思翻书:“别小瞧这饭香,能引动人心的道,才是真道。”穿粗布褂子的农夫突然拍腿:“我信他!闻着这味儿,就觉得他肯定赢!”
乐逍遥却似未闻周遭喧嚣,慢悠悠颠了颠灵韵炒锅,手腕轻转,灵米裹着蛋液在锅内跳起,金黄的饭粒沾着油光,骤然炸开的香气如潮水般漫过战台,那不是修士们熟悉的凛冽灵气,是清晨灶台上的烟火,是母亲揭开锅盖时的暖意,是家家户户饭桌上最寻常的蛋炒饭香。
“这味儿……”战台前排的凡人观众突然红了眼眶,手指微微颤,“和我娘临终前给我炒的那碗饭,一模一样。”
他身边的修士本想嘲笑,鼻尖却也萦绕着那股香气,记忆突然翻涌,想起年少时背着行囊离乡,母亲塞在怀里的温热饭团,眼眶竟也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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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熙城休息区,清欢仙子握着顾无虑的手,指尖微微烫:“他把繁熙城的人间烟火,都揉进这一招里了。这香气不是杀招,是刻在骨子里的温柔。”顾无虑望着水镜中从容翻炒的身影,嘴角扬起笑意:“他从来都不是在斗法,是在给全疆域的人,做一碗暖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