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天望着水镜,沉声道:“邹锜这招够狠,枢锋剑的变向轨迹,连神识都难捕捉。”
晴天则盯着水镜里的傀儡阵,若有所思:“十具傀儡少了两具,邹锜怕是要动真格了。”
斗台上,莫茗却不慌不忙,翻到『月宫寒』一页,“寂!冻!”二字化作月光寒气,瞬间冻结枢锋剑的灵力流转。紧接着,『孤雁鸣』的“声!扰!”迸,尖锐雁鸣直击邹锜元神。
镇寰城水镜前,傀儡修士们脸色骤变:“是元神攻击!邹锜姑娘的神识若被扰,傀儡阵会乱!”可邹锜竟猛地咬碎舌尖,精血溅在石核剑上,“『石核镇狱诀』·石枢囚笼!”五百里范围内的重力骤然倍增,莫茗的身形一滞,诗卷的光晕都黯淡了几分。
“下注!下注!邹锜占优了!压莫茗赢的,赔率翻三倍!”全疆域各大赛区的赌局前,庄家扯着嗓子喊,修士们蜂拥而上,灵石堆成了小山。
小镇的杂货铺里,老板一边算账一边嘀咕:“我押了莫茗五块碎灵石,可这重力阵看着吓人,别输了啊。”
隔壁的孩童奶声奶气地问:“爹,什么是重力阵?”
汉子摸了摸孩子的头,指着水镜:“就是让你举不动手的厉害招式,不过莫茗姐姐的诗句能打败它!”
莫茗确实在硬撑,重力压制下,她的灵力运转滞涩,可她望着邹锜眼中的决绝,开口道:“剑是死物,傀是死器,唯有执念可让其活。今日我便让你瞧瞧,诗韵之中,亦有不死之魂!”她猛地将『万韵诗集卷』抛向空中,双手结印:“千诗护·五行聚!万韵共振!”
千五行诗作从书页中飞出,化作金、木、水、火、土五道流光,在她身周交织成五色光罩。
更惊人的是,『万韵诗集卷』的万韵共振之力全开,百诗韵同时共鸣,『松涛怒』的震荡波、『星河落』的星辰力、『梅雪吟』的寒气、『孤雁鸣』的音波、『莲华绽』的佛光、『落日斜』的烈火、『竹影摇』的藤蔓、『月宫寒』的太阴力、『山鬼啼』的阴韵、『江潮涌』的洪流,十道诗韵凝成五千丈巨柱,直冲云霄!
“我的天!她竟能引动十绝诗韵共鸣!”乾元城书院的学子们惊得站了起来,书简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广场上的凡人师长们热泪盈眶,拉着身边的孩子高喊:“记住这一幕!这就是我们乾元城的儒修!以笔为刃,以诗撼天!”
镇寰城的铸剑师们脸色凝重,一位老铸剑师叹道:“这诗韵之力,竟能硬撼重力阵,邹锜姑娘怕是要出禁术了。”
果然,邹锜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将五柄灵宝剑插在身前,双手按在剑柄上,精血如泉涌般渗入剑身:“我镇寰城的剑,从不知退!十傀听令,碎傀燃锋!”
残存的十具傀儡同时出刺耳的金属轰鸣,躯体开始龟裂,锐金卫的合金关节、焚烬偶的火晶核心、奔雷使的雷晶……所有傀儡的核心部件尽数爆裂,化作漫天流光,融入五柄灵宝剑中。
缠丝剑的玄铁灵丝暴涨百米,骨锋剑的腐朽气浓得化不开,锈甲剑的倒钩泛着嗜血寒光,枢锋剑的弯折角度越诡异,石核剑的重力场覆盖范围扩大三倍。
“『碎傀燃锋诀』·万碎归锋!”邹锜握住五柄剑,纵身跃起,剑势如同一道毁天灭地的洪流,砸向莫茗的五行光罩。
“轰!!!!”
巨响震得全疆域的水镜都晃了晃,斗台直接崩裂,碎石飞溅,万丈尘埃冲天而起。乾元城广场上的数亿人瞬间噤声,儒修士们攥紧了书简,指尖泛白;镇寰城的民众也屏住了呼吸,铸剑师们盯着水镜,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酒馆里的赌徒们停下了吆喝,小镇的晒谷场上,孩童们也不敢说话,所有人都盯着那片尘埃。
兆民城休息区,柳霜沉声道:“她的‘千诗护’能反震攻击,绝不会有事。”景云望着水镜,沉声道:“两人都在拼命,这一击,怕是要分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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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天和晴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合体中期竟能打出这种威势,怕是大乘修士来了,都要侧目。”
尘埃渐渐散去,斗台上的景象让全疆域三百亿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莫茗的青衫已被鲜血染红,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万韵诗集卷』的书页碎了大半,只剩核心几页还泛着微弱光晕,可她依旧站着,五行光罩虽布满裂痕,却依旧顽强地护在身前。
邹锜的情况更糟,她的左臂无力下垂,五柄灵宝剑断了三柄,身上的铸甲布满剑痕,灵力波动微弱得几乎测不到,可她还是死死握着剩下的两柄剑,不肯倒下。
“这……这是拼到灵力枯竭了啊!”茶馆里的老掌柜颤巍巍地端起茶盏,却洒了一地。小镇的教书先生红着眼眶,对孩子们说:“这就是全力以赴,这就是风骨!”
乾元城的书院里,白院长对着水镜深深鞠躬:“莫茗道友,为我儒修争光!”镇寰城的傀儡修士们也对着水镜鞠躬:“邹锜姑娘,虽未胜,却无憾!”
突然,莫茗动了,她拼尽最后一丝灵力,翻到『孤雁鸣』的残页:“雁鸣裂魂!”微弱的音波直击邹锜元神。邹锜晃了晃,却也用尽最后力气,将枢锋剑掷向莫茗。两息后,两人同时踉跄倒地,音波消散,飞剑坠地,灵力波动彻底消失。
“平……平手?”酒馆里,有人喃喃道,紧接着爆出震天的喧哗,押平局的修士狂喜,押输赢的则捶胸顿足。
乾元城广场上,数亿人没有欢呼,只是安静地看着水镜里莫茗被扶起的身影,儒修士们突然齐诵起『松涛怒』,声浪惊得流云停滞;镇寰城的民众也没有失落,铸剑师们对着水镜里的傀儡残骸鞠躬,高喊:“邹锜姑娘,好样的!”
裁判望着崩裂的斗台、散落的傀儡残骸和半开的诗集,声音都带着颤抖:“乾元城莫茗,镇寰城邹锜,灵力枯竭,平手!”
夕阳透过斗台的裂痕照下来,落在『万韵诗集卷』的残页上,那句被血痕晕染的诗,在万丈水镜的映照下,清晰地呈现在全疆域人眼前,“笔落惊风雨,剑出亦凛然。”
乾元城城主金之隐望着赛台,语气带着难掩的骄傲:“这就是我们乾元城的风骨。”
镇寰城城主断铣目光沉沉,声音却掷地有声:“我镇寰城,也从不缺这般不屈的意志。”
兆民城休息区,流萤立刻起身,抓起桌上的疗伤丹药就往外走:“我去送药,她们俩都伤得太重,耽搁不得!”
柳霜道:“带上最好的凝神丹,莫茗的元神受了震荡,得赶紧稳住!”
柳寒指着水镜里莫茗和邹锜无意间交握的手,笑着摇头:“这俩人,倒真是不打不相识,往后说不定能成挚友呢。”
景云望着水镜中那片狼藉却震撼的斗台,感叹道:“今日一战,足以载入修真界史册,让后世铭记这儒骨剑心的对决。”毅天和晴天也点头附和:“儒骨铮铮,剑心凛凛,皆是传奇。”
全疆域的水镜前,民众们还在回味这场天崩地裂的对决,茶馆里的老掌柜叹道:“往后啊,我可有故事给孙子讲了,合体修士拼尽全力的一战,这辈子能亲眼瞧见,值了!”
书院里的学子们早已铺开竹简,一笔一划抄录着莫茗的诗句,凡人书生们捧着抄本,眼神坚定:“我也要好好研学诗韵,将来也要成为莫茗道友那样的人,以文撼天!”
镇寰城的铸剑铺前,年轻的铸剑学徒们握紧了手中的锤子,目光灼热:“我要铸出更锋利的剑、更坚韧的傀儡,像邹锜姑娘一样,让镇寰城的剑傀之名震彻天下!”
斗台上,莫茗被搀扶着起身时,望向不远处同样被扶起的邹锜,虚弱地弯了弯嘴角。邹锜也回望她,眼中早已没了敌意,只剩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这一刻,没有乾元城与镇寰城的界限,只有两个以命相搏、全力以赴的修士,在天地之间,写下了最动人的诗,也挥出了最凛然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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