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圣城的水镜前,千万符修脸色煞白,年轻符修手中的符笔“啪嗒”掉在地上,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老符修们倒吸一口凉气,眼神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是把自身和傀儡彻底融合?简直是疯了!”
偏远小镇的茶馆里,茶杯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庄稼汉张着嘴,茶水顺着嘴角流下都未察觉;货郎瞪大双眼,喃喃道:“这……这还算是人吗?”
酒馆里的赌局瞬间停摆,剑修僵在原地,手里的灵石袋掉在地上,散了一地灵石;御兽修则喃喃自语:“赢了,这下真的赢了……”
全疆域的御傀修士们都站了起来,对着水镜里的身影深深鞠躬。一位白苍苍的老御傀修颤抖着说:“以身为器,以魂为引,这才是傀儡术的巅峰!钰铭,为我御傀一道争光了!”
符修士们则沉默地收起符笔,有人低声道:“这股寂灭之力,连符纹都能吞噬,我们输得不冤。”其他修士也纷纷感叹,剑修们望着那撕裂空间的战翼,眼神复杂:“这般狠劲,便是剑修也未必能及。”
斗台上,天符真人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毫不犹豫地甩出万篆封灵符,万千云篆如潮水般涌向钰铭,想捆缚他的动作、封印他的器元。可那些蕴含强大封印之力的云篆,碰到钰铭的机械躯体,竟像冰雪遇火般瞬间消融,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不可能!”天符真人瞳孔骤缩,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万篆封灵符,竟会如此不堪一击。镇魂符匣里的高阶符箓接连飞出,雷符、火符、防御符交织成网,却都被钰铭的噬魂钩镰轻易撕碎。
“碎星劫炮!”钰铭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沙哑,毫无半分感情。他双肩炮管凝聚着恐怖力量,黑色罡风与赤红器元交织,凝成一颗篮球大小的炮丸,炮丸表面流转着空间道纹,仅散的气息,就让整个斗场的符文都停止了运转。
三息蓄力,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炮丸射出的瞬间,天地都为之失色。它裹挟着撕裂空间的力量,直接轰穿天符真人的灵阳符纸伞,那能抵御雷火、寒冰攻击的防御灵宝,在碎星劫炮面前如纸糊般脆弱,伞面瞬间破碎,符纸纷飞。
炮丸余威不减,轰在天符真人胸口,将他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玄晶地面上,喷出一大口鲜血。镇魂符匣从腰间滑落,摔在地上,青铜盖弹开,里面的符箓散落一地,失去篆力支撑,渐渐化作飞灰。
天符真人挣扎着想起身,却现浑身灵力都被震得紊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望着钰铭胸口跳动的机械核心,感受着那股远合体巅峰的寂灭之力,突然苦笑一声,声音满是疲惫:“昆仑圣城,输了。”
裁判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镇寰城钰铭,胜!”
死寂过后,是火山爆般的欢呼!
镇寰广场上,数亿子民瞬间沸腾,有人举着钰铭的机械臂模型痛哭流涕,有人抱着身边的人疯狂跳跃,还有人朝着斗场方向跪拜。小姑娘举着迷你碎星重炮,哭着大喊:“赢了!我们赢了!钰铭大人太厉害了!”炼器圣师们老泪纵横,白须老者抹着眼泪:“镇寰城有救了!我们有积分了!”
昆仑圣城的水镜前,百万符修沉默地收起符笔,没有愤怒,只有敬畏。天符真人被弟子搀扶着离场时,突然回头望向斗台,眼神复杂:“那禁术……以魂为引,以身为祭,值得敬畏。此子,未来可期。”
兆民城休息区,柳寒抱着白玉冰狐,轻声道:“这代价太大了。”
柳霜望着水镜里钰铭崩解的机械纹路,轻轻叹气:“他是为了自己的城池,才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流萤捧着灵泉,指尖微微颤抖,低声道:“用元神换胜利,舍弃部分人性,这才是真正的战士,真正的守护者。”
毅天摸着下巴,眼神凝重:“镇寰城有这等狠人,后面的比赛不好打了。钰铭这禁术威力太强,几乎能越阶对战,得想办法应对。”
景云望着水镜,语气郑重:“他值得被敬佩。”
睛天靠在栏杆上,望着赛台的身影,语气带着一丝敬佩:“敢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这份决心,我不如他。”
斗台上,钰铭的机械躯体正在崩解,玄甲碎片落满地面,出清脆声响。他的气息急衰弱,从接近大乘跌落到合体初期,脸色苍白如纸,嘴角不断溢出带着金属碎屑的鲜血。
断铣冲破结界冲上前,将他紧紧抱住,怀中的万年养神花瞬间绽放,花瓣撒在他身上,散着修复元神的清香。“撑住,我们赢了,现在就带你回去疗伤。”断铣的声音带着哽咽,双手紧紧托着他,生怕碰碎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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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铭虚弱地睁开眼,望着镇寰城方向的水镜,那里满是欢呼的子民,他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听……听到了吗?他们在……欢呼。”
全疆域的水镜前,御傀修士们对着斗台深深鞠躬,声音整齐而肃穆:“以身为器,以魂为引,钰铭大人,乃我御傀一道之尊!”
符修士们收起符笔,有人感叹:“输得不冤,这股寂灭之力连符纹都能吞噬,是我们小觑了器道。”
偏远小镇的茶馆里,茶客们举着粗瓷大碗,高声喊道:“为铁将军干杯!”
酒馆里,庄家笑着赔钱,大喊:“押钰铭大人赢的,都来领钱!这钱输得痛快!”
凡人看客们在街头巷尾奔走相告,将“镇寰城有个能变机械怪物的战神”的消息,传遍每一个角落。
烈日依旧滚烫,镇寰城的旗帜在热风里高高扬起,猎猎作响。积分榜上,镇寰城原本的“八”分被划去,换上了鲜红的“十一”分,格外醒目。斗台废墟中,一片机械碎片反射着阳光,上面还残留着钰铭的本命器纹,那是镇寰城永不弯折的印记,是用热血与元神铸就的守护之痕。
合体区胜者赛的光幕尚未完全亮起,经纬城城主攥着积分榜的手指已泛白,那刺眼的“九”分像块巨石压在心头,大乘场次全负的战绩,让城头旗帜都蔫蔫地垂着。雷空提着龙胆亮银枪立在斗台入口,枪身流转的雷光映着他眼底的决绝,枪尾“龙胆”二字被指腹摩挲得亮。
“交给我。”他声音不高,却让身后的经纬城修士齐齐挺直了脊背。雷空望向斗台另一端天启城的方向,喉间滚动着念出名字:“王鳞,你看着吧。”
天启城观礼席上,城主拍了拍凌剑锋的肩。后者身后悬浮着五柄长剑,正是他赖以成名的“五空绝世剑诀”。“你既能胜经纬城的王鳞,对付雷空也不在话下。”城主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凌剑锋颔应下,身后五柄剑同时嗡鸣震颤:“是!”
“雷空大人用雷转乾坤枪!劈碎他那五柄剑!为王鳞大人报仇!”经纬城广场的水镜前,数亿子民举着长枪模型呐喊,有人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刺着的雷纹。
天启城的看客则挥舞着剑形幡旗反击:“凌师兄的五空绝世剑诀能困杀合体巅峰!让他尝尝五剑齐出的厉害!”
此时,王鳞已用传送阵回到了经纬城的淑女庄。苏月拉着他急道:“快去比武台!雷空要上场了,咱们赌他赢!”王鳞颔:“好,雷空这就要上了?”两人当即飞身赶往比武台,那里早因赌局聚得人山人海。
“让开,我下注雷空,一百万上品灵宝!”苏月挤到台前高声道。王鳞望着水镜里的对手影像,眸色一沉:“原来他的对手,是击败我的凌剑锋。我也赌一百万,压雷空。”
管事面露难色:“这……”话音未落,已有赌客认出王鳞,众人纷纷转头看来。王鳞迎上目光,沉声道:“我是输了,但我兄弟,比我强得多。”苏月在旁附和:“没错,雷空必胜!”
有人忍不住嘀咕:“那凌剑锋的五空绝世剑法神乎其神,雷空怎么赢?”
王鳞抬眼看向水镜,语气笃定:“看着便是。”管事见状高声喊出赔率:“雷空赔率一赔五!”
即便如此,多数人仍押注凌剑锋。苏月轻嗤一声:“等着瞧,雷空一定赢。”王鳞亦沉声重复:“雷空必胜。”
斗台两侧的气势早已碰撞出无形电光。雷空猛地一抖龙胆亮银枪,枪尖甩出丈长雷芒,雷转乾坤枪的起手式落下,地面瞬间浮现蛛网般的电纹;凌剑锋则催动剑诀,五柄长剑的虚影在他身后展开,凛冽剑压逼得远处观战修士忍不住后退。
“那是雷转乾坤枪的‘惊蛰式’!枪出必带惊雷,专破各类阵法!”
经纬城的老修士紧盯着水镜,声音颤,“昨天王鳞就是栽在凌剑锋的五空绝世剑诀上,雷空这是要替他报仇啊!”
街边酒馆里,凡人指着水镜里的五柄剑咋舌:“一个人能操控四把剑?比戏文里枪挑滑车还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