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太专业了,不像普通的地下工作者。”林晚秋低声说,“而且我注意到,她的人有一个共同特点——左手虎口都有同样的老茧,那是长期使用某种特定武器形成的。”
陈峰心中一动。这个观察很敏锐,他自己也注意到了那些老茧,但以为是长期拿枪所致。
“你怀疑她?”陈峰问。
林晚秋摇头:“我不确定。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能完全信任,不是吗?”
陈峰沉默片刻,最终说:“保持警惕,但不要轻举妄动。计划照常进行。”
行动开始。陈峰带领的佯攻组从主出口起猛烈攻击,果然吸引了日军主要火力。趁着混乱,赵山河带着伤员和大部分人从秘密通道撤离。
然而,就在苏明月的突袭组准备行动时,意外生了——通道另一侧突然传来爆炸声和枪声!
“陷阱!”陈峰瞬间明白过来,“日军知道通道出口!”
他立即改变计划:“所有人,从主出口突围!现在!”
混乱中,陈峰看到苏明月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表情——不是惊讶,而是失望?
没时间多想了。陈峰带领剩余人员从主出口强行突围,日军显然没料到这一手,阵脚一时混乱。
“那边!掩护队长!”赵山河的声音突然从日军侧翼传来。原来他听到爆炸声后,果断带人折返支援。
两股力量里应外合,竟然奇迹般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走!快走!”陈峰大吼,一边用精准的点射压制追兵。
大部分人成功突围,冲入密林中。但陈峰回头时,心猛地一沉——林晚秋为了帮助一名摔倒的伤员,落后在了后面!
“晚秋!”陈峰毫不犹豫地返身冲回去。
“队长!不要!”赵山河惊呼,但为时已晚。
陈峰如同猎豹般穿梭在枪林弹雨中,迅接近林晚秋。就在他伸手要拉住她时,一声枪响,林晚秋身体一震,缓缓倒下。
“不!”陈峰目眦欲裂,扑到她身边。
幸运的是,子弹只是擦过她的肩膀,但冲击力让她暂时昏厥。陈峰一把抱起她,在赵山河的掩护下且战且退。
最终,他们摆脱追兵,与先期撤离的人员会合。清点人数,又损失了八名队员,但大部分主力得以保存。
在另一处隐蔽点稍作休整后,陈峰找到苏明月:“我们需要谈谈。现在。”
苏明月似乎预料到这一刻,平静地点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两人走到一处远离其他人的地方。
“先,你到底是谁?”陈峰直截了当地问。
苏明月深吸一口气:“我是中共地下党员,这一点没有骗你。但同时,我也为共产国际工作,与苏联情报部门有联系。”
陈峰眯起眼睛:“那个装置呢?你说是在我最初出现的地方现的。”
“那是事实。”苏明月从怀中取出那个未来感十足的设备,“我们的科学家研究后认为,这不是当代技术所能制造的。加上你那些前的知识和能力,我们得出结论——你来自未来。”
陈峰心中波涛汹涌,但表面保持冷静:“荒谬。”
“是吗?”苏明月直视他的眼睛,“那你如何解释对日军行动的了如指掌?如何解释那些现代战术和装备改良?甚至你说话的方式和用词,都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陈沉默不语。
苏明月继续道:“不必否认,陈峰先生。我们不是你的敌人。相反,你的知识和能力可能是改变这场战争的关键。”
“所以你们跟踪研究我?”陈峰冷声道。
“保护和研究。”苏明月纠正道,“佐藤英机也现了你的特殊之处,这就是为什么他如此执着于抓到你。那个仓库里的东西”她顿了顿,“可能与你有关。”
陈峰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我们在仓库里的内线传出的最后消息提到,日军在那里现了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正在加紧研究。”苏明月表情严肃,“我们认为,那可能和你一样,来自未来。”
这个消息如同重锤击中陈峰。难道还有别的穿越者?或者是他穿越时带来的设备?
“现在,关于内奸。”苏明月压低声音,“不是林晚秋,也不是赵山河。”
“那是谁?”陈峰急切地问。
苏明月正要开口,突然一声枪响,她身体一震,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涌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