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报声在洞穴内回荡,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投向洞口。陈峰的心沉了下去——日军不仅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而且听声音,来的不是小股部队。
“准备战斗!”陈峰厉声下令,所有的疑虑和猜测在这一刻被暂时搁置,生存成为唯一的目标。
队员们迅行动,各自占据有利位置。赵山河带人堵住洞口,苏明月的人则熟练地在通道内设置障碍和陷阱,显然对这个避难所的结构极为熟悉。
陈峰快步走到苏明月身边:“有多少出口?”
“除了主入口,还有两个隐蔽出口,但都不适合快撤离。”苏明月冷静地回答,手中不停地在整理弹药,“我们必须在这里顶住第一波攻击,然后分批撤退。”
“那个内奸呢?”陈峰压低声音,“你刚才说的是谁?”
苏明月瞥了一眼正在帮忙搬运弹药箱的赵山河,声音几不可闻:“不是他。但现在不是时候,先活下来再说。”
陈峰心中一凛。苏明月的暗示很明显,内奸就在他们中间,而且是他信任的人。他的目光扫过洞内每一个人:赵山河、林晚秋、受伤的队员们谁可能是叛徒?
洞外传来日语喊话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放下武器投降,佐藤少佐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陈峰冷笑一声,回喊道:“告诉佐藤,想要我的命,自己进来拿!”
话音刚落,一声爆炸震得洞穴簌簌落土——日军开始强攻了。
“他们用了掷弹筒!”赵山河大喊,“洞口撑不了多久!”
陈峰迅做出决定:“山河,带主力守住洞口!苏老师,带你的人从侧翼掩护!晚秋,照顾伤员准备撤离!”
命令被迅执行。陈峰注意到,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每个人的反应都很自然,没有谁表现出异常。内奸如果真的存在,心理素质极佳。
战斗激烈地进行着。日军显然有备而来,火力凶猛,但洞穴易守难攻,加上苏明月的人战术娴熟,一时间日军难以突破。
陈峰一边射击,一边观察着洞内情况。突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当一枚日军手榴弹被扔进洞内时,赵山河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想要将其扔回去,完全不顾个人安危。这种本能反应不像是一个叛徒会有的。
另一方面,林晚秋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为伤员包扎止血,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专注和坚定。她的肩膀还在渗血,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那么内奸会是谁?陈峰的目光落在苏明月带来的那些人身上。他们战斗勇猛,配合默契,但总给人一种过于专业的感觉,不像普通的抗日志士。
一小时后,日军的攻击暂时停止,显然在重新组织攻势。
“队长,弹药不多了!”赵山河报告道,脸上满是硝烟和汗水。
陈峰清点剩余物资,心情沉重。照这样下去,他们最多只能再支撑两小时。
“苏老师,你说有撤离方案?”陈峰转向苏明月。
苏明月点头,指向洞穴深处:“那里有一条狭窄通道,通往山另一侧。但需要有人留下掩护,否则所有人都走不了。”
一时间,洞内陷入沉默。留下意味着几乎必死无疑。
“我留下。”赵山河毫不犹豫地说,“带伤员和女同胞先走。”
“不行!”陈峰立即否定,“你是副指挥,队伍需要你。”
“那就我留下。”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大家转头,看见一名重伤员艰难地支撑起身子,“我反正走不了了,让我做点最后的贡献。”
林晚秋眼圈一红:“不要说傻话!我能把你带出去!”
伤员苦笑:“林小姐,你的心意我领了。但现实点,带着我大家都会死。”
陈峰心中绞痛。这种抉择在现代战场上也曾经历过,每次都会在他心中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痕。ptsd的阴影悄然袭来,那些未能救下的战友面孔在脑海中闪现。
“没有人会留下送死。”陈峰最终说,“我们有另一个选择。”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日军认为我们被困在这里,必然将主要兵力集中在洞口。”陈峰分析道,“但他们不知道具体出口位置。我们可以用声东击西之计。”
他详细解释道:“一组人从主出口佯攻,吸引日军注意力;另一组人从秘密通道撤离;同时第三组从另一个出口突袭日军侧翼,制造混乱。”
“风险很大,”苏明月皱眉,“如果内奸通风报信,这个计划就会变成我们的坟墓。”
陈峰目光扫过众人:“所以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完整计划。”他指指自己、苏明月和赵山河,“其他人只知道自己那部分任务。”
计划迅制定。陈峰带领佯攻组,赵山河负责撤离组,苏明月指挥突袭组。
就在准备行动时,林晚秋悄悄找到陈峰:“陈大哥,我觉得苏老师有些不对劲。”
陈峰警觉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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