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情景,朱智彪心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
这比他心心念念想做的车间主任,都要来得痛快。
晚上吃饭时,朱智彪放下碗筷说,“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我决定厂里的工作不去了,咱们这个三溪堂,我接下了!”
“三溪堂?”朱益清和苏叶草等人都是一愣,这名字听着陌生。
朱智彪解释道,“咱们婺州历史上出过三位医学大家,金元时期的朱震亨,明代的虞天民,还有近代的陈无咎,他们三位并称为三溪。”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把咱家药铺改成三溪堂,就是想传承这三位先人的行医理念,我想把他们的精神,永远延续下去。”
苏叶草冲着他竖起大拇指,“这个名字好,你有这份志向,将来一定能成功!”
虽说朱智彪对自己的决定信心十足,但也没有盲目乐观。
他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从小在药铺长大,跟着我爸耳濡目染了许多,但这些年在厂里早就把中医知识忘得差不多了。”
朱智彪看向父亲,“不过……既然决定接手了我就不能糊弄,明天开始我就跟着您
从头学起。”
朱益清连连点头,“好!爹教你,一定把掏家底的本领都拿出来交给你。”
一时间,朱家的饭桌上其乐融融,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在发展。
……
而另一边,济安堂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赵建民原本囤积了大量的金银花,想趁此机会大发横财。
没想到朱家免费汤药一出,而且效果显著,导致他的金银花无人问津全砸在了手里。
资金链彻底断裂债主天天上门逼债,急得赵建民像热锅上的蚂蚁。
周时砚认为,时机成熟了。
他再次约见了赵建民,还是在悦来茶馆那个靠窗的位置。
看着对面坐立不安的赵建民,周时砚慢悠悠地品着茶。
“赵老板,听说你最近,日子不太好过啊。”周时砚语气平淡道。
赵建民哭丧着脸,“周老板,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这次……可是赔惨了!”
周时砚放下茶杯,“你那特殊渠道来的资金,恐怕也填不上这个窟窿了吧?”
赵建民脸色一变,冷汗下来了。
周时砚话锋一转,“不过事在人为,如果你能把你那个特殊渠道还有资金往来,都原原本本说清楚,或许我还能帮你活动活动。”
巨大的压力让赵建民彻底崩溃了,他现在只想自保。
可是……
他一想到要出卖姐夫王达,甚至他背后的势力,赵建民后背立马爬满了冷汗。
但倘若补不上这个大窟窿,他姐夫和背后势力一样不会让活!
一时间,赵建民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他咬咬牙,“周老板,你为什么对我所谓的特殊渠道这么感兴趣,是不是……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