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将她逼到床上。
“夫君难道不知?”
周缙:“你身边的人,都不怕我了,她们不告诉我。”
“还有一枚寻常的金簪,我让人沉入黄河中了。”
骤然,满丶足。
她搭在床侧的脚趾蓦地蜷起:“缙郎~”
“不许要他的东西。”
“只要夫君给的东西。”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五指,狠狠地将她压入柔软的被褥中。
床帘被某种欲言又止的呼吸吹动。
娇吟如浮沉未降调的歌谣,从被吹动的床帘中溢出。
“夫君~”
屋外冬寒,屋内春暖。
*
翌日男人起身的时候,她跟着起身。
天还未亮,他拗不过她,被她送到门口。
她将自己赶工绣的荷包系到他腰上。
“平安归来,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他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趁人不注意,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别见他。”
她瞅他:“能不能别煞风景。”
“丰先生会留下受你调遣,你一路归河洲,他会沿途安排人护你。”
“若遇难题,也可同他商量。”
“另外给你留五百亲卫,受你调遣。”
“待二姐身子好,便不要逗留。”
李蕖问:“丰先生是谁?”
“你见过的。”
“聘公?”
“嗯,他字子丰。”
李蕖承诺:“我至多三日便会出发,你不用担心我。”
他怎麽能不担心她。
莫约只有男人懂那种占有欲。
他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犹豫两息的功夫,怀秋已经上前催。
“爷,中州急催,耽搁不得。”
李蕖推他:“且放心,天塌了我也不出去乱跑。”
周缙终是上马,明白牵肠挂肚是何含义。
三日功夫,也不是不能诱萧琮转移注意力。
他有的是饵。
他回首。
她跟出来的时候,是他在给她暖手。
如今她嫌冻手,正在廊下搓手。
她见他回眸,连忙扬起灿烂的笑容对他热情的挥手。
“盼归~”
他回正身子,甩鞭打马。
身後亲卫随行,甲胄声撞开夜幕,日光漏下。
一城可舍,她不可舍。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