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埋怨。
周缙饥肠辘辘,眉眼间有疲惫。
视线落到她搓弄自己大掌的小手上。
听着她的唠叨,眉眼疲惫,染上暖意。
待洗完手,她用巾子仔细擦他的手,一根一根,挠的他指缝痒痒。
擦完手,她将巾子丢到盆中,瞅他。
“若是饿坏了我夫君,你拿什麽赔我?”
周缙笑着拍拍她的後脑勺:“下次不敢了。”
“哼,谅你也不敢了。”
她扭身去榻上。
“快点过来吃饭。”
她将刚才扇饭菜香味的扇子放到一边,一手挽袖子,一手给他布菜。
“我往後常常来,监视你。”
他上榻,拿起筷子。
“知道你闲不住,这是临时布置的,河洲那边比这边漂亮。”
说完这句话,他便开始专心用饭。
她心暖烘烘的,给他布菜:“谢夫君。”
周缙嗯了一声,不以为意。
“夫君觉得龚聘此人如何?”
周缙吞下口中饭:“三叔清谈会的主题,便是他的建议。”
“此人听了你在清谈会上的话,要弃我去投你。”
“苦于你在内宅没有门路,他夫人递帖子你也没有注意到,整天在我面前求引荐。”
“如今看来,你们是见过了?”
李蕖也不瞒周缙:“见过了。”
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
李蕖品味过来,微微倾身,认真问:
“三叔在悦游茶楼主持的那场清谈会,是夫君你安排的?”
周缙视线落在饭菜上。
“你站在我身边,不是昂首挺胸,而是绞尽脑汁去缝补那一丝惶惶不安,是我的错。”
他知道她内心对于双方地位不平等,于未来他一朝变心的忧愁。
他早就窥视到她想要权力保护自己的小心思。
她蓦地想到因为清谈会他们吵了两句嘴的那天。
他说:‘阿蕖,你想要的我自送到你面前’
‘你不必冒险做那容易落人话柄的事情’
她内心翻江倒海。
“所以…聘公所行,夫君……”
他眼也不擡:“他可信。”
她久久未语,视线摹绘他。
从眉形,长睫,至微动的薄唇。
他在想政事,冷白的肌肤宛如冬日里的寒玉。
她突然开口:“缙郎,我们再生个女儿吧。”
周缙一口饭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