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高兴的笑:“不辛苦,不辛苦,老朽应该的。”
他要对李蕖拜下请辞。
李蕖出言:“您不必多礼,狂风浪大,您早些回家。”
“谢贵人关心,老朽这便回。”
“再不回,家中老婆子要担忧了。”
老翁还是恭敬拜下,取下斗笠给李蕖磕了三个头:“谢贵人成全。”
李蕖未应声,只吩咐兵卫:“小心跟在这位老翁後面,不要让他发现,护他安全上岸。”
自有兵卫去办事。
老翁佝偻着身子起身,戴上斗笠,重新拾起船桨,揺浆离去。
他心情似乎很好,哼着歌,摇摇摆摆。
二两银子,可以给老伴买一朵头花,给孙儿买一只糖葫芦,剩下的买粗粮,够吃好久。
待老翁的歌声消失在雾色中。
李蕖示意人将那条金色的鲤鱼丢回河中。
转身去寻李蓉。
‘想尝阿蕖亲手做的饭食。’
‘‘岂其食鱼,必河之鲤’殿下今日若为阿蕖钓一尾黄河鲤,阿蕖今日为殿下洗手做羹汤,未尝不可。’
‘寒冬腊月,冰冻三尺,阿蕖难为我。’
相互为难罢了。
都过去了。
*
李蕖尚未入李蓉所在的房间,便见橙果匆忙跑来禀。
“夫人,二姑娘动了胎气,见红了。”
李蕖做足了准备:“传大夫。”
“加快停船靠岸。”
脚步跑起来。
李蕖进入房间的时候,李蓉正在掏秋蝉送上来的荷包。
秋蝉举着荷包,大喊‘二姑娘您的东西落下了’的时候,李蕖尊重李蓉的意见。
让人将东西送上船。
传到李蓉耳朵中的话,李蕖自然也听到。
李蓉掏出荷包中的东西。
一个是李蓉没带走的钱庄取银印信。
是他给她存的银子。
还有一瓶他说的,药效极好的保胎药。
李蓉坚定不移的相信林晓聪给她的药,是药效极好的保胎药。
因为林笑聪对这个孩子的期待和欢喜,写在浑身上下丶眼角眉梢。
她拔开木塞,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
只有一粒。
李蓉又觉得他对这个孩子,其实没那麽在乎。
不过没关系,她在乎就行了。
李蓉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捏着药丸,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