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女娘子,你娶她进门也罢,去她家入赘也好,都无所谓。”
“可她妹妹先嫁入了周氏。”
“若是她先嫁入我林氏,现在受难为的就是她妹妹。”
“只能说命运弄人。”
“大丈夫何患无妻啊,明煦。”
“祖母,娘,皇甫师父都同意当睁眼瞎了。”林笑聪执着。
“包括那位。”
林中天看向林笑聪:“哪位?”
林笑聪从怀中掏出一块很奇怪的玉佩。
玉佩为上等羊脂白玉做成,只是中间被掏空了一块。
林中天伸手拿过,看了看底部印章。
京中的飞鸽传书已经到齐州。
他拍拍林笑聪的肩头:“不愧是老子的种!”
“很有前途,哈哈哈哈。”
严肃又不缺慈爱的老父亲将手中玉佩丢给了儿子。
“早说,老子调个两万人来,抢也帮你把人抢回去了!”
“现在怎麽弄?”
林中天指了指周围。
“咱们要是跟她妹子打起来。”
“她不得三更半夜用簪子把你刺死?”
老父亲表面同意,实际上还是劝分。
“刀剑无眼,咱们在她妹子的箭矢射程范围内,难道真的要鱼死网破?”
“那你和……蓉蓉还能好好过日子吗?”
一句话。
“今天先将人放回去,咱们以後徐徐图之。”
放人走後,哪有以後?
解此局的钥匙其实是李蓉。
林笑聪看向李蓉:“你跟你三妹说我们先回齐州城。”
“明日我陪你一起过河去看她,好不好?”
他比林中天还会扯。
李蓉静静地看着他:“你可以放开我的手吗?”
她似乎很疲惫,看他的眼神很倦怠。
“咱们先回齐州城,你需要休息了。”
他拉着她便往北去。
“秋蝉,你躲在马後面,保护好自己。”
她没有反抗,踉跄着跟他走。
除了他俩在动,其馀人皆没动。
就在李蕖准备采取措施,林中天准备让儿子丢人的时候。
李蓉先找到机会,趁他松懈,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便捡起地上的软剑。
林笑聪转身的时候,她脖颈已经横上他随意丢在地上的那把软剑。
“蓉蓉!”
他刚迈出一步,那软剑瞬间血流如注。
林笑聪的心瞬间拔凉。
她最怕疼,又最不怕疼。
心提到嗓子眼。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突然撞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