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怎麽离得开她!
马车在夜色中穿梭。
春色偷侵冬意。
他献上了(审核不让说的)好东西。
李蕖伸出食指,微微晃动。
周缙也是第一接触这玩意儿,咳了一声:“他们都用这个。”
李蕖看他囧样,偷笑:“我不信他们,只信你。”
珍爱生命,拒绝古人奇思妙想。
他尊重她的想法。
(怎麽弄的,审核不让说)
至马车停下,他衣冠楚楚,将她裹在自己的斗篷中包裹的严严实实,抱下车。
回住处,至五更天才歇。
翌日醒来,周缙已经离开。
他是初四接到周老太爷的令,连夜赶至齐州的。
李蕖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初七动身北上的。
徐嬷嬷进屋伺候李蕖穿衣起身。
原是挑了一套宽袖袍服,瞥见李蕖挂床帘的手腕红了一圈,连忙换了一套窄袖常服。
“咱们初到齐州,夫人可要出门看看?”
比起齐州的风土人情,李蕖更想知道现在南北局势。
周缙离开周府之後,便再没新消息传回周府。
“不用。”
用完早膳,她去了周缙公办的书房。
他不在宅内,书房没有外人,她出入无阻。
她坐上周缙才能坐的主位。
她随意擡手翻看文笺,无人阻止。
徐嬷嬷给她泡了一杯茶,心脏跳的很快。
“夫人,这不是在咱们府中,若是被人瞧见,会不会有人斥此行不妥?”
李蕖头也不擡,轻笑:“看看而已,又没干涉三爷决策,且放心。”
徐嬷嬷闻言舒了一口气。
害怕的同时又觉得骄傲。
站在李蕖身边,仰首挺胸,神色飞扬。
李蕖注意力在手中文笺上。
‘齐州司马储粱谨呈三爷:
威武侯奉命调职齐州,接管齐州城内外军防兵权,驻兵两万于……’
李蕖重新换了一本。
‘……护国公姚増调职入河间……’
二嫂的父亲。
难怪威武侯离河间,河间还能安然无恙。
好一招投鼠忌器。
只是如此,周氏在南北线上算是失利了。
李蕖看完之後,再次换一本。
‘……主公已取凤翔府……’
“凤翔府?”李蕖起身朝屋中所挂的舆图走去。
公爹不会不管南北线,废力去取一个没用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