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多吃了半碗。
至国医署,他如往常一样,跟同僚微笑打招呼。
然後径直去了国医署署长公办的房间,拜见了现任署长,递出了自己的辞呈。
皇甫署长震惊不已,起身问他:“因何请辞?”
林笑聪垂着眼皮:“师父,徒儿已病入膏肓。”
“啊!”皇甫署长慌忙从座位挪移出来,要给林笑聪号脉。
林笑聪:“相思病。”
皇甫署长被气的差点当场升天。
“太子殿下身体已无危及,徒儿手中脉案皆已收档。”
“师父,徒儿去意已决,您挽留也没用。”
皇甫署长强压心中火气,出言劝解。
唠唠叨叨一个时辰,老头子喝干一壶水,嗓子都冒烟了,正主毫无所动。
老头痛心疾首:“你前途一片大好,怎可任性妄为!”
林笑聪一撩衣摆,跪拜辞行。
“徒儿志不在此。”
“师父。”
“徒儿此去悬壶之志未改。亦会遵师训,济世活人。”
“愿师父善调身体,莫劳心神。”
“太子殿下处,还望恩师您多美言。”
林笑聪郑重叩头,拜别离去。
即将致仕的老头擡手扶额,几欲昏厥。
好容易培养的接班人他跑了。
还没办法强制他留下。
毕竟医者弄术,防不胜防。
完了。
他要延迟退休了。
老命休矣。
*
雨势不停,冰冷入骨。
林笑聪撑着伞出国医署大门,不出意外看到了二哥,以及在春棠园守着李蓉的秋枫。
秋枫匆匆上前,对着林笑聪拱手。
“夫人至春棠园,三公子亲自驾车,已送二姑娘南下。”
“秋茴跟去了。”
他双手给林笑聪递上一封信。
林笑聪接过信:“她有没有说什麽?”
“夫人同二姑娘在屋中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然後给您写了这封信,便上了三公子备的车。”
“未交代一句。”
林笑聪打开信:“跟娘吵架了吗?”
“未曾,夫人带连翘姑娘进屋,秋茴陪在二姑娘身边。”
“屋中很平静,没有发生争执。”
信上的内容落到林笑聪眸中。
‘怒时怨君,恨时责君,醒时避君,终时疏离亦为君’
他赞了一句:“文采还不错。”
然後让信收起,塞入怀中。
林二哥走上前:“随我回府。”
林笑聪笑着看向林二哥:“若是不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