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府老太太没来,二府其馀几位女眷都不似乔大嫂子这般神情轻松。
闲说片刻,怀香便来传话。
“哥儿名字定了‘玺’字,已开宗祠入族谱。”
衆人从名字中便能窥见周缙对这个孩子的期待。
吉时至,设香案端铜盆,开始洗三仪式。
待一切就绪,便由主府三房依尊卑长幼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金银锞子丶桂圆红枣等物。
每添一样东西,便有唱词的仆妇高喝吉词。
一番仪式下来,小家夥已被惊哭。
李蕖抱着孩子避退偏房,给孩子喂奶压惊。
小东西哭的很了,一边吃奶一边哼哼唧唧的。
徐嬷嬷安慰李蕖:“旁边搁着暖炉,小公子穿着抱腹,只在小公子身上沾了一点水讨吉,夫人不用担忧。”
跟小家夥相处三天,李蕖越发不能听小家夥哭。
她笑着用指头戳戳小家夥的脸颊:“尊贵高权丶智谋超群是为玺。”
“你爹对你寄予厚望哦。”
小家夥吃的酣畅。
喂过奶,李蕖便抱着孩子告辞回芳华苑。
女眷至午间开席期间,另有活动,诸如看戏之类。
这些诸事,都不需李蕖操心。
她回芳华苑打赏下人。
满府喜庆。
男客那边,亦有席面。
因都是嫡亲,逢喜事,周缙心中确实开心,耐不住劝,便多喝了两杯。
中午在眠晓居午歇,睡醒之後给儿子刻私章。
莫约花了两个时辰,至酉时才握着刻好的印章去芳华苑邀功。
脚步尚未踏入後院门,便听後院墙内传来女子呵斥。
“我虽丧父,但我伯父叔父尚存,并非无人依靠!你怎敢将我堵在此处!”
“奚小姐,你我门当户对,为何拒我?”
“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我母亲将我婚事全权交由表姐,我自听表姐的。”
“令柔,我喜欢你,你嫁给我,我绝不让你受罪。”
怀秋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自家主子脚步不停,便没打算管。
至主仆二人踏入後院垂花门的时,右前方的假山之後,忽传来女子惊慌呼声。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
“令柔,令柔你嫁我,我一定对你好。”
女子惊叫连连,哭声颤颤:“这是周府!你怎敢行如此无耻之事!”
“周府怎麽了,我那三嫂起初便因容颜绝色,被我三哥强要了。”
“便是有人在此,我也敢行此事,左右是跟兄长学的。”
怀秋大气不敢喘,能在府上这麽大口气,还称周缙一声兄长的,莫约是三府老太爷那位纨绔的老来子。
“救命,救命,呜呜呜呜,你放开我,放开我。”
“嘿嘿,没人来救你,你乖点从了我,我必定如我三哥对三嫂那般,对你宠爱有加。”
周缙停下脚步。
怀秋立马拐入声音发出的地方。
一两息的功夫,便传来男子惨痛的尖叫:“哪个狗奴才,敢打扰……”
有惊慌的脚步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