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仆妇一起涌上。
将秋菊拖走的将秋菊拖走,将她往外拖的将她往外拖。
任她如何反抗,撕咬抓挠,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刺啦一声扯了衣裳。
刹那间,她卸了反抗的力道。
仆妇见她身上轻重不一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吓了一大跳。
纷纷撤手,不自觉後退两步。
她坐在地上,慌张的将衣裳往自己身上遮。
这一幕,落到侯夫人眼中,她厌恶至极。
“好荡的娼妇!”
“还愣着干什麽,拖下去,打!”
李蓉捂着自己破碎的衣裳,被拖到院中。
两个仆妇为防止她起身,一边一个按着她的肩头。
蘅嬷嬷站在门前廊上呼:“奉大夫人命,贱妾李氏媚主行乱,按照家法,赐剥衣鞭刑!”
李蓉身上破裂的遮羞布,被仆妇一把扯开。
上衣仅剩胸衣。
屈辱的眼泪一滴一滴砸下。
她脑袋空白。
弓着身子,擡手抱胸,死死抓住身上胸衣,生怕被人解了。
蘅嬷嬷高声:“贱妾李氏,以下犯上,数罪并罚,鞭刑八十,行刑!”
有仆妇一甩手中细长的刑鞭,不耻的看着跪在地上纤弱莹白的身躯,高高擡起手中鞭子。
屋中,林主母靠在椅背上,眉眼舒展,心中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林老太太高坐主位,一颗一颗拈着手中碧玺手串。
今日侯府薄待李蓉之行,也是他日侯府反驳‘侯府通周’的实证。
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响起,靠在椅背上的林主母噌的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何事惊慌!”
*
阳光正好。
林笑聪摆弄着手中的袖弩,擡步入垂花门。
刚才那高高扬起鞭子欲落的仆妇,此刻狼狈的佝偻在地上,脸无血色,一脸痛苦。
她手腕上,穿着一根手掌长的锋利弩箭,已破腕骨。
鲜血浸湿到遗落在地的鞭子上。
使那浸润无数内宅女人鲜血的鞭身,在阳光下越发幽亮。
“取个小玩意儿的功夫,家里就这麽热闹啊。”
他笑着一步一步走近,至她身边,不疾不徐解下外袍,罩在她身上,将她半扶着从地上抱起来。
她脸埋在他的胸膛,在屈辱的哭。
他拍拍她的後背。
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乖蓉儿,我早说了侯府不好,你不信。”
“这下尝到苦楚了吧。”
林主母皱眉看着这一幕:“明煦!”
“她勾着你胡来,以下犯上,对娘动手,诸人皆见,娘罚她有理有据!”
“她可没有勾着儿,是儿缠着她。”
他後退一步,拉开跟李蓉的距离,将自己的外袍给她穿好。
然後卷起她的袖子,拿起她的手,将袖弩套上她的手腕。
专属定制,正好合适。
他用指腹擦去她脸上委屈的泪珠。
“对不起,乖蓉儿,怪我走的不是时候,让你受辱了。”
他走到她身後,拥着她,吻她的耳垂,擡起她装上袖弩的左手腕,对准了站在廊上的林主母。
“别怕,以後,谁动你,就杀她!”
林主母倒退一步,睁大眼睛,失声:“林笑聪,你敢!”
回应她的,是林笑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