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议论声轰然响起。
周宏亦面露诧异。
李蕖在讨论声中,恭敬一礼:“所言无状,诸君海涵。”
然後扶着徐嬷嬷朝外走去。
至门口,恰逢北风卷雨飞,幂篱轻纱微扬,露出一张翩若惊鸿芙蓉面。
挤在茶楼外围的学子一时惊呆。
仆从撑伞簇拥李蕖上马车。
周奉送至门口,拱手作揖:“送三婶。”
自有见多识广的人,认出李蕖所乘车驾规制。
忽听有人问:“竟是那位平民出身的周氏三夫人吗?”
“何以见识非凡?”
身後如何,李蕖不知。
但,从今往後,她也不算籍籍无名之辈。
坐上马车,她长舒一口气,端杯牛饮。
擡目,便见翠果和红果两人眼睛发亮的看着自己。
翠果捧心:“夫人,您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夫人!”
红果连连点头。
徐嬷嬷笑着擡起自己的胳膊:“虽然夫人将老奴胳膊抓红了,但老奴亦觉得夫人很厉害。”
李蕖的目光落到徐嬷嬷的胳膊上。
徐嬷嬷胳膊上的一片红,暴露她刚才内心并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徐嬷嬷放下胳膊:“夫人能在男子面前争锋,敢在男子面前争锋,老奴敬仰万分。”
红果和翠果两人连连点头。
李蕖扬起浅笑:“请嬷嬷听戏,给嬷嬷赔礼。”
“好诶!”翠果大喜。
时下娱乐方式少,叫到府上的戏都规规矩矩。
戏楼里的戏内容更杂更多,黄的绿的都有,颇得大衆喜欢。
待怀夏安排妥当,李蕖落座看戏时,外面已沸反盈天。
一个出身和学识矛盾丶貌美高嫁的孕妇,突然闯入手握世间规则的男人言语中。
什麽词儿都有。
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将这次清谈会的影响推向高潮。
*
同样被推向高潮的,还有懒睡未起被抓到的小可怜。
“乖蓉儿,起床了。”
无耻的男人软硬兼施,得到了日思夜念的瑰宝,总无比贪恋。
李蓉皱眉推身上的人,怨声:“你不是说过今早不闹!”
“我管不住他。”
占有哪有放过的道理。
男人低哑的音线软软的倦。
她恼怒的打他:“你说话不算话!”
他低低的笑。
低头在她身前闹。
她总是让他想要欺负她。
怎麽欺负都欺负不够。
“乖蓉儿,好日子到头了,我要销假按时上值去。”
“你乖乖在照山居,不要出去乱跑。”
“五日後休沐,我带你去看四妹。”
提及四妹,她似是醒困了些。
“乖蓉儿,舒服吗?”
她天生白嫩的肌肤因为害羞泛上一层浅浅的粉。
他大掌插入她细长的指缝,将之牢牢的按在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