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冷漠脸,抽刀只一句:“公子吩咐,二姑娘若是不回,除二姑娘外,皆可杀。”
李蓉抱住想要誓死反抗的李父,哭着喊:“爹,我们回去,回去!”
李母抱着儿子靠在马车背上,无力的闭眸。
没有精心策划的逃跑,就是一场笑话。
*
威武侯府荣安堂。
花羊坐在林老太太坐榻的脚凳上,小心翼翼的拽着林老太太的衣摆,用眼角馀光觑着林笑聪。
“……事情就是这样的。”
“晚辈无法,公主以晚辈命相逼,晚辈不得已将七公子让晚辈造三书等事抖了出来。”
“当初七公子说,若是晚辈敢泄露此事,他便要取晚辈性命。”
“呜呜呜呜,您可要劝劝七公子啊。”
“越来越不像话!”林老太太面前的矮几上放着戒尺。
她皱眉捏着手中碧玺串:“僞造三书丶假章,骗李氏女,威胁花羊,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林笑聪坐在圆凳上告饶:“祖母您别生气。”
“孙儿跟花羊公子开玩笑的。”
“花羊是你叫的!按辈分你应该唤一声表舅。”
卑微的花羊闻言立马挺直腰背。
对上林笑聪温和的笑容,他又佝偻了。
连忙道:“不敢不敢。”
“这京城大族之间沾亲带故的,辈分很乱。”
“林公子唤名字就行。”
林老太太也不纠结这不重要的问题。
语气温和的对花羊道:“日後他若是伤你一根毫毛,你便登门来告状。”
“他动你一根毫毛,老身便拔他十根毛!”
“不必怕这孽障,老身活一天便能揍他一天。”
花羊赶紧跪谢。
林笑聪态度诚恳:“孙儿绝不敢动花表舅分毫。”
“但凡他出事,祖母您都可算到孙儿头上”
花羊立马起身对林笑聪拱手:“林七,那以後我花某人就跟着你混了。”
林笑聪起身回礼:“花表舅多礼,一切都好说。”
“啊,有你一句承诺我就放心了。”花羊对着林笑聪飞眼色,“有事还找我。”
林笑聪微笑:“多谢花表舅照拂。”
“自己人,自己人。”花羊哈哈笑。
林老太太没眼看这货。
都擡他辈分了,还这麽卑躬屈膝。
花羊又说了两句废话,然後向林老太太告辞。
待荣安堂仅剩祖孙二人的时候。
林老太太拿起戒尺便敲林笑聪。
林笑聪腿脚麻利,躲过她猝不及防的一击。
林老太太追下榻。
“孽障,你给我站住!”
“祖母,孙儿不敢了,您下手轻点,啊!”
“我让你行骗,让你威胁人,混账东西!”
“你怎麽保证的!”
林老太太追不上林笑聪,跑半天打了他一两下。
气的丢了戒尺,指着林笑聪:“你成事没?”
林笑聪上一秒还在呼痛,闻言立马害羞的笑:“坦诚相待过了。”
林老太太气的头晕。
岳嬷嬷见状赶紧将老太太扶到榻上。
林老太太靠在榻上,看都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