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清素哪点惹侄儿不快了?”
“她会喘气。”
鲍清素用帕子捂脸,呜咽一声哭了出来:“姑母,清素这便去死,好成全了某人心意!”
她起身往外走,许是蹲久腿麻了,起身又狼狈的跌到原地。
鲍氏搂着她,对她好一番哄。
“不怕不怕,姑母自给你做主。”
鲍清素顺势歪坐在地。
裙摆散开,腰身略凹,身姿婀娜。
她擡眸,似怨含嗔看他。
有靠山。
她勾引的明目张胆。
李蕖放下手中茶盏,仿若是个局外人。
鲍氏看了李蕖一眼,拉着鲍清素的手在掌中轻拍:“侄儿说笑呢,清素丫头若是没看上。”
“回头让你二叔亲自给你挑。”
“你大哥房中的柳氏还是你二叔做的媒。”
周缙拒绝:“不用。”
“怎的?可是对二叔和二婶有成见?”
“侄儿对二叔和二婶无成见。”
“那为何拒绝长辈好意?”
“我不行。”
昌氏一口茶喷出二丈远。
鲍氏和昌氏身後站着的同辈女眷欲撤场。
窸窸窣窣。
周缙开口:“不必避。”
欲撤场的女眷停下转身的动作。
周缙靠在椅背上,神色坦然。
“昨天是我处理的鲍氏女。”
“我之妻甚贤。”
“非善妒不愿我纳妾之妇。”
“二婶三婶,各位嫂子,劳烦下次遇见有想要给我院中送女人的人,给对方提个醒。”
“这种行为,会让我不喜。”
“我不喜的话,就会做出一些六亲不认的事情。”
“譬如,将周业琼那几人酒囊饭袋,招入军中,分去齐州。”
鲍氏蹭的起身:“你说什麽!”
鲍氏身後,周业琼的亲娘闻言惊呼:“齐州险地,随时可能打仗,怎可去齐州!”
鲍氏其它几个儿媳妇也激动起来。
“他们娇生惯养,如何能去打仗!”
“这不是逼他们去送死!”
“就是就是啊!”
鲍氏胸脯起伏,震惊的看着周缙。
她领悟到了另外一层含义。
“我亲眼看了诏令,明明用的是大哥的印信!”
周缙将手中杯子放下:“爹的人,爹的印,我在用。”
“那,那美人?”
周缙很大方:“不仅二叔有,二府几个堂兄都有。”
“啊!”
不等鲍氏出声,她的儿媳妇们便失声尖叫起来。
鲍氏指着周缙:“你……你怎敢给你二叔房中……”
周缙一把掀了手边杯盏。
屋中瞬间安静。